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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飛揚跋扈的麻老五頓時面目全灰,汗如雨下,他指著草鬼婆悲憤地罵道:&ldo;你好毒!阿朵,我們畢竟曾經相好過,這幾十年來,我對你念念不忘,你負我也就罷了,還忍心下此毒手?&rdo;他臉部扭曲,已是傷心絕望到了極點。阿朵跌坐到椅子上沉默不語。麻老五跳過去,欲對她施殺手又於心不忍,突然躍起,如同一道黑風,破窗而去。窗欞碎屑擊打在公輸然頭上,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公輸然憑直覺認為麻老五與他們遇險有直接關係,即矮起身形,往黑風飛走的方向疾追。黑風去得極快,上山下坡如履平地,不一會便消失不見了。公輸然強忍著野草葉割打身體的痛楚,不敢有片刻停歇,沿著黑風颳過的痕跡一路狂奔。直追出十里地,才見到麻老五坐在一處懸崖旁休憩,懸崖很狹窄,離對岸不過五米。他氣喘吁吁,面部扭曲痙攣,顯得十分痛苦,坐了一會,突然跳下了懸崖。
公輸然大驚,慌忙跑過去察看,原來懸崖只是一處懸洞。
【二、洞鬼】
公輸然仔細看了看周邊環境,懸洞距離懸崖約十米,距離崖底逾千尺,觀之心悸。從崖上跳下去,稍有不慎,就會滑落山崖,那就死無全屍了。洞外有一道大石卡在兩崖之間,寬約三米,麻老五就是躍上大石再進入洞中的。大石表面已風化成黑泥,苔蘚覆蓋,似乎少有人進出。
公輸然躊躇良久,還是決定冒險一搏。他等到夜幕降臨,便取出登山繩慢慢滑上大石。入得洞中,漆黑一片,他不敢亮燈,便潛伏在洞口的角落處張望。一兩分鐘後,他逐漸適應了洞中的黑暗,隱約可見物體,便躬身往裡走去。懸洞起初狹窄,但越往裡就越寬廣,走出十餘米後,頓時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呈不規則的圓形,足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有幾點微弱的綠火散落於石室各處,時明時暗,飄忽不定,似乎是在農村見到過的鬼火,將洞中映照得陰森昏暗。石室兩側密密麻麻地擺放著黑色的長形物體,看不分明,石室另一側又有一個通道。公輸然見無人把守,便往對面通道走去。
突然,通道里閃出兩根火把,有兩個人往石室走來。公輸然大驚,不假思索地沖向右側的長形物體,在來人進入石室前竄進幾個長形物體中間,趴了下來,誰知身下毛茸茸一片,接著&ldo;吱吱&rdo;聲大作,原來地上藏了幾十隻大耗子,全都是皮厚肉滑,肥胖得很。這些耗子體型笨拙,直到被公輸然壓在身下,才拼命尖叫著四處逃竄。許多耗子撞在長形物體上,發出連串的&ldo;咚咚&rdo;聲。公輸然噁心至極,但礙於情勢只能竭力忍耐,將臉歪向一旁閉緊嘴巴,避免吸入鼠毛和它們攪動起的灰塵。
石室大亮,兩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他們的穿著打扮與麻老五很相似,上身赤裸,下身穿黑色苗褲,一人略胖,一人偏瘦,均是膚色黝黑,眼神陰戾。
胖子張開嘴,一口黑糊糊的蟲牙,他說:&ldo;六狗,洞裡有人來送死了吧?&rdo;
瘦子哈哈大笑,咽一口口水說:&ldo;牢洞裡的兩個人很久沒吃到嫩肉了,正好給他們加點餐!&rdo;
兩人一陣怪笑,突然身形一動,瞬間飄到公輸然藏身處,舉著火把照了照,卻只見到密密麻麻的老鼠盤踞在地面上。胖子喉嚨咕咕怪響,伸直脖子,呃地一聲,吐出一口濃痰來,失望道:&ldo;狗娘養的,一群吃死人的耗子也學會裝神弄鬼了。&rdo;兩人遂走開,在不遠處忙活起來。
公輸然起初聽到他們說話,自知已經暴露,立刻滾入長形物體之下,一點也不怕人的耗子十分配合,很快便將長形物體與地面的空隙擠得滿滿當當,將他隱藏了起來,才沒有被識破。
公輸然聽得兩人撬開了什麼東西,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種惡臭他極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