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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一股鬱悶之氣已使他幾近瘋狂。甚麼“金宸宮”,“玉宸宮”全是他孃的墳墓!他恨得怒氣無處發洩,雙腳一點飛身而起,一掌向“宮”字拍去。“呂”字的中間射出兩股黑水。虧他應變奇速,身軀疾擰,在空中斜移了數尺,黑水落在地面上,“噝噝”冒起一縷縷青煙。白英渡的袖口濺到了幾滴,已燒成幾個大洞。但歪打正著,下面的石門卻緩緩開出。他不敢貿然進入,見聽洞內別無動靜,剛待邁入,肖玉安道:“且慢,看來這裡的女主人比玉宸宮的主人多個心眼,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陰招險著。”他在門的四周試探了一會,見無異樣,才邁步而進。一腳剛落到地面,腳下忽然一沉,他暗叫一聲“不好”,趁勢仰面一倒,就地滾出,對面石壁上一排弩箭激射而出,“啪啪啪”連珠般地射在門口的地面上,冒出一點點的火花。
肖玉安爬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灰塵連道:“好險好險。”
朱小鵬道:“這人的鬼點子真多,如果不知道的人來找他,還不送了小命。”
金宸宮比玉宸宮大了約一倍,裡面的石壁打磨得非常光滑,陳設也比玉宸宮奢華。錦帳中躺著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絕色美人。朱小鵬驚叫道:“她還活著!”肖玉安見美人並無呼吸之聲,道:“早死了,死了幾百年了。”
白英渡怕室內的東西有毒,不敢用手捉摸,指著桌子道:“肖兄,這張紙上還寫有不少的字,你快來看看。”肖玉安道:“你先看吧,看看上面寫了些甚麼。”白英渡面有愧色,道:“我沒讀過書,因為家裡窮,請不起先生。”肖玉安與白英渡相識幾年,還不知他不識字。紙質已變脆,肖玉安上前極為小心的在桌上攤開,一見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一張遺書,其中寫道:
“……妾身姓陶,閨名青宜,生鹹淳已巳年。祖上世居永康與縉雲交界之陶村,歷代懸壺濟世。自小目睹元胡兇徵暴斂黎民無以為生,遂離家投入安定帝軍中。已丑年春被冊封為貴妃。妾敬其豪氣干雲,有匡復社稷之志,甘伺奉左右。有君如此,平生無撼矣。妾謹循家訓,長於女工,然亦略識詩文。安定元年冬,大軍克東陽,爾後揮兵直取婺州,不幸兵敗,帝被執不屈殉國。妾忍痛率殘部退守玉山。今元胡四圍,勢若危卵之際,亦妾殉國之時也。
若是元胡闖入寢地,已備下迎接之禮,中之立斃。後人若誤入,休怪本宮無奈之過也。能生還者,可代稟家中父母,父諱四春,雖天地永隔,無須悲傷。古賢曰:捨生取義者,謂之仁也。胡運定不久,吾又何悲哉……
遺書雖短,卻記下了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烈女的一個側面。事隔元明兩個朝代,她的父母早已化為塵土,讓肖玉安稟告誰去?
朱小鵬道:“肖大哥,她遺書中講到地道的出口和暗道機關的事麼?這人太陰鷙了,我又怕你著了她的暗算。”白英渡聽完了遺書,忽道:“哎,肖兄弟,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她很可能是陶寒江前輩的老姑奶奶。你想,他們都姓陶,而且兩人都是‘懸壺濟世’的世家。你看她臉部無痛苦的症狀,且幾百年不腐,肯定是生前服了劇毒的藥物,連蟲豸都不敢侵蝕。”
“即使是陶前輩的祖上,年久也已難以考究了。”肖玉安把遺書輕輕地放回原處,道:“留著它,或許能讓她的後人看到……”
漸漸地室內衝進一股異味。白英渡道:“不好,葉宗朋在外面施放毒煙。”他衝到大廳之中,卻被毒煙嗆得退了回來。他關嚴了金宸宮的石門。這下真成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甕中之鱉了。
關上門,水滴的聲音更為清晰,床的對面有一扇木門,肖玉安推門進去,一間小室中有一水池,一股細細的清泉從角落的一個小洞中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