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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夜空中的霧氣漸漸散去,露出了皎潔的月光。
急促的馬蹄聲在寧靜的夜晚中響起,騎馬的人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脖頸流進衣領,與打溼大片衣衫的露水混合......
“......誰啊——大半夜不睡覺騎著馬噠噠噠,他**的,腦子被***,******孫***......”
李無華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眼都沒睜,嘴裡嘟嘟囔囔說出在軍隊時耳濡目染的優雅話來。軍隊裡的,一群糙老漢子,又是西北口音,髒得比茅坑裡的石頭還噁心。
屋內正站在一角的遲敘默默關上窗戶試圖隔絕半個城外的聲音。
他眼神複雜地望向躺在床上的李無華,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沒忍住拿起一團棉花塞進耳朵裡......
夜半四更,知府新租的偌大的宅子,只有幾處書房亮著微弱燈光。
知府聽著府內的動靜,握著書卷的手指漸漸發力,沒多久又鬆開。
知府緩緩開口,“那邊的人?”
師爺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他朝身後看了一眼,老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腳步沉穩而緩慢。
每一步都踩得恰到好處,既不會讓人感到煩躁,也不會突然嚇人一跳。這種鎮定的步伐彷彿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種安定感。
老管家默默地走到師爺身邊,輕聲回道:“下了馬往那位大人的方向去了。”
“唉,上面那位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刨根問底,到底是想保牢裡那人,還是想拿這件舊案節外生枝點什麼東西呢。”這幾年,知府越發覺得自己腦袋不靈光,朝廷的局勢詭譎難測。
師爺看著自己上司愁眉苦臉,眼見著對方嘴上起了燎泡,他連忙勸道,“大人,不必想這麼多的。”
“怎麼不多想,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故作聰明,一個不慎,墮入深淵啊!”
師爺搖搖頭,“大人想複雜了,我們是奉旨配合查案。”說罷,他用手指指了指東邊,也正好是那位借住的大人所在的地方。
知府瞬間冷靜下來,兩人相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啊。
知府初來乍到,上面接著就派人了,還是太子,一時慌了心神,就怕自己成為朝堂爭鬥旋渦的溺死人。但細細想來,太子這不才是腰板最硬的背鍋俠嘛,他有什麼好怕的,天塌了有的是人頂著。
一邊想著,知府慢慢直起了腰板,底氣漸漸充滿全身,眼睛也不花了,甚至還覺得肚子有點餓,能連幹三碗大米飯。
知府剛想要差人上點點心充充飢,餓了大半晚,一放鬆,什麼感覺都上來了。這時,卻又有個老奴走上來,“老爺,東邊院子裡的那位大人來人請老爺,說是有要事相討。”
知府無奈起身,抬手小幅度擺了擺,嘆了口氣,“知道了。”
希望這事結束之後能在自己任職功績上添上一筆,好撫慰他這幾日來一直擔驚受怕的老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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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
“嗯。”司遙拍了拍手,像是沾上了什麼髒東西。
“嗯......”齊醫聖摸著鬍子點點頭,“下到飯菜裡的?”蒙汗藥也是有味道的,下進菜裡味道太大,量不能給多,按他給司遙的那一小包,左右也就能有三四個時辰的效果。
丘川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嘰嘰喳喳嚷著什麼幫六扇門捉小賊,捉無意捅到地牢的無名小賊。
人六扇門的事,他們面子被挑釁了,你在這又跳又鬧的,算什麼回事,故意促狹人家?
丘川是無極山莊的人,丟臉丟的是所有人的臉,把人家六扇門惹毛了,往你老家裡丟個臥底,惡不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