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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你可覺得自己的小胸尖像是著火了?」我壓根不知道自己會脫口說出這些話。
薩絲爾點點頭。
過一會兒,薩絲爾說:「那個……你的尿尿端是否……?」
我默然點頭。
「那必然是異來者的德性。」薩絲爾厭惡地說。「這個,這東西就這樣突出來,變得這麼腫大……這麼礙事!」
接下來的一哩路,我們繼續交換彼此的徵狀。能夠把這些給講出來,找到一樣悲慘的同伴,起碼是種解脫。然而,聽到自身的悲慘處境從另一人得到印證,也讓我恐懼莫名。薩絲爾爆發了:「我告訴你吧,我討厭的是什麼東西!我最厭惡這玩意的是什麼,就是它讓我變得非人化!被你自個兒的身體呼攏撥弄,無法剋制。我無法熬過這個念頭,自己只是個性機器,別人就是你性交的搭檔!你知道嗎?要是有人處於卡瑪期的時候,正好身邊沒有處於卡瑪期的對手可以做,可是會發狂而死喔!她們會抓狂到攻擊別人,即使是她們的母親!」
「她們不會的啦。」我震驚無比。
「會的,她們這樣告訴我。某個卡車司機在行經高卡加夫山的路途,卡瑪期發作了,她變成個男的。她,他變得巨大強壯,他抓狂了,然後強迫他的同伴跟自己搞。他同伴處於瑣瑪期,因此真的受傷了,真的很痛,因此同伴想要甩脫他。最後,這名司機脫離卡瑪期後,自殺了。」
這個恐怖故事將我胃部最深處的噁心感給拉扯回來,我無話可說。
薩絲爾繼續講。「處於卡瑪期的人根本就不是個人,但我們竟然得這樣,必須這樣搞!」
那股可怕的、陰慘的恐懼整個敞開來。把它講出口並不會造成解脫,反而摧枯拉朽,洞口愈扯愈大。
「這事蠢透了,」薩絲爾說。「原始時代必須靠這麼做來延續種族,文明人無須這麼做。如果想懷孕,人們大可從事注射;這樣在基因層次不會有問題,你可以選擇你孩子的種方,不會造成血親交媾,同代同胞相干,宛如動物。我們何必當動物呢!」
薩絲爾的怒火讓我激動起來,我分享她的情緒,也從「相干」這個字眼體驗到震驚與亢奮,在此之前,我從未聽到這個字詞。我再度凝視表親:那張瘦削、激動泛紅的臉龐,那頭厚重閃亮的長髮。她與我同年,但顯得更成熟些。由於一條跌碎的斷腿,半年來的療養時光讓這個原先愛冒險的淘氣孩子為之改觀,變得陰暗深沉,受傷的經驗教會她憤怒、驕傲,以及承受。「薩絲爾,」我說。「聽著,這些都無關緊要。你是個人類。即使你必須從事那玩意,那些……相干,你還是個人,你是個瑪鶴。」
「就是庫思月的第一日吧。」祖母說。那時是夏季的頂點。
「我還沒準備好耶。」我說
「到時,你就準備好了。」
「我想要與薩絲爾一起舉行卡瑪初葉。」
「薩絲爾還有一兩個月的時辰呢,不過也快了。不過,看來你們兩個的月陰週期類似,都是暗月人兒,我年輕時也是如此哦。所以啊,只要你跟薩絲爾保持類似的月陰頻率,你們倆啊……」之前,祖母從未以這種笑容面對我,某種把我當成平輩的笑法。
我母親的母親當時六十歲了,個頭矮,身材結實,臀部寬大,眼神炯炯清澈。她是一棟貨真價實的石廈,也是部爐裡無人可違逆的獨裁者。我竟可與這個震懾人們的老者平起平坐?這等感受讓我觸近某個念頭:發展卡瑪或許會讓我更逼近、而非遠離人類性。
「我建議,」祖母說:「接下來這半個月你可以待在某個修士堡,但你自個兒作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