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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宕許久,阿瓦佳城堡的男性主掌者終於透露這項事實:機動使卡薩已然身亡;但他們拒絕揭露卡薩死亡的緣由。此悲劇發生一年之後,墨利梅使節以電訊傳呼登陸艦艇,離開賽亟黎星迴返瀚星。她對於此星球的田野經驗結論是:繼續觀察,但避免正面接觸。然而,常駐使派遣另一對機動使出使二度接觸任務,不過,這一回的兩名使節當然都是女性:機動使愛力&iddot;椰優與颯磷&iddot;吳。在第一任機動使的三年駐期過後,這對機動使在賽亟黎星駐守八年。椰優之後成為伊庫盟駐賽亟黎星首任大使,又駐留了十五年。她們兩位實踐了另一種模式的「雷思赫梵納的抉擇」,也就是「循序漸進地披露事實」。初期的首度接觸,只允許兩百名異星探訪者登陸賽亟黎星。經過數個世代的交流與接觸,賽亟黎星的人們逐漸習慣了異星訪客,政府機構開始考慮要接受邀約,成為伊庫盟的一員。至於伊庫盟提議的全星球人民公投、決議是否實施基因改造術,立即遭到政府機構否決‐‐除非女性全部拋棄投票權,男性的票數才有作用可言。直至這份報告書提出的時間,賽亟黎星尚未實施全面重大的基因改造,但她們已經學得並實施區域性性技術,使得男嬰出生率較為提高。如今,生理女男性別比例大致是十二比一。
下列檔案是一份追憶錄,作者是一位住在烏絲市的賽亟黎公民。她是駐星大使維絲之艾利修的朋友。此篇文章寫於瀚星紀元第九三迴圈紀,一五六九年。
親愛吾友,你請求我書寫這篇文章,盼能讓異世界人們瞭解我的生涯,以及我星球同胞們的生命風貌。請相信我,這項任務實非易事。我不確定,是否自己願意讓任何他人窺看我的生命片羽?我知道,對於外星人們、實踐雙性平等的族裔,我們必然顯得古怪。外人八成斷定,我們賽亟黎是個落後、偏遠,甚至變態的小星球。或許,數十載之後,吾星將決定重新建構自身的樣態。屆時我已然化為風與塵埃,我自己並不想參與改革未來的計劃。我喜愛這些狂暴、兇猛、體態美麗的男人,我不希望他們成為女性;我喜愛這些篤實、充滿威力、慷慨良善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們成為男人。然而我可以明白,按照伊庫盟的信念,每個人,無論生來是女性或男性,都具備各自獨一無二的本體與天性。但我就是說不上來,在解放改革的漫長道路,我們終將失去些什麼。
在我幼年時,我有一個小我一歲半的弟弟,他的名字是伊闍。我母親當年來到城市,付出五年來的積蓄,僱用我的種父,一位在舞蹈競賽取得冠軍、擁有尊者頭銜的種男。至於伊闍的種公,則是村落種男院的一名落魄老男人,她們戲稱他為「淪落的雄尊」。他從未取得任何冠軍頭銜,數年來從未順利育種過一個小孩,甚至願意免錢服務,只求有個顧客垂憐他,與他共度一宵。我的母親總是嘻笑訴說這段往事:當時她還在哺乳我,理當無須避孕,而且賞了「淪落雄尊」兩枚銅板!當她發現竟然不可思議地中獎時,簡直氣壞啦;測驗結果出來,是個男胚胎,她更是暴怒,就等著給它流產好了。然而,出乎意料之外,伊闍健康活潑地出生了。於是,我母親賞給那個老種男兩百枚銅板,慷慨犒賞致謝他無意間造就開花的這場烏龍服務。
伊闍並不像大多數男孩那麼脆弱,但你怎可能不保護與寵愛這個小男孩呢?我全心全意地照護他,心底刻滿小筆記,哪些是我的小弟弟可以做的,哪些不能讓他做,我得保護他避開哪些危機。我非常自豪於自己的責任感,也感到莫名的虛榮,因為我有個小弟弟可以保護!在我們的村落,只有咱們家的母屋擁有個活生生的小男孩呢。
他是個可愛的孩子,一顆小星星。他的頭髮柔軟如羊毛,是典型的烏絲人特色;而且他有雙大眼睛,生性甜蜜、歡欣雀躍,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孩子們都喜愛他,想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