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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口同您說。」

顧德勝瞪了瞪眼睛，看著顧承銘道：「有什麼不敢的？我有那麼兇嗎？我孫子的婚禮我能不去嗎？」

顧承銘看著爺爺頗為孩子氣的舉動，笑道：「爺爺不兇，是我的錯，傳達了您嚴厲的錯誤形象。」

顧德勝看著顧承銘絕口不提黎豫的不是的模樣，搖搖頭道：「你啊，就太寵著他了。他也是男人，早晚都要獨當一面的不是？」

顧承銘聽著爺爺的話，也跟著收斂了玩笑的語氣道：「黎豫是男人，只是他也是我的愛人，我倒希望他會恃寵而驕，可是依他的性格，他卻不會這麼做。」

顧德勝看著自家孫子一副痴情種的模樣，知道多說也是無益，便不再勸道：「得虧小黎是個好孩子，換個人擱你這個愛法，指不定哪天就爬到你頭上了。」

顧承銘低聲笑了笑接著道：「他自然在我眼裡是最好的。」

顧德勝也不再跟自家孫子說這件事，轉了話題道：「明年你們的婚禮我會去的，回去告訴小黎一聲，爺爺我也是新時代的人，可不是那些老頑固。」

「是，爺爺。」

顧承銘從爺爺那裡回來後不久，爺爺就把一切的事都辦妥了。

顧承銘一躍成為顧氏企業最大的股東，以雷厲風行的速度獨攬了公司的大權。

顧驥業也在顧承銘的到來後，突然什麼都不留戀似的移交了股份後退出了公司。

顧氏在顧承銘的到來後，迎來了又一層輝煌，顧承銘兼併了他之前的公司，劃入顧氏的龐大企業規模之下，甚至提拔了之前的好幾個得力助手到管理階層，給顧氏早已固化的管理模式注入了一些新鮮的血液。

顧德勝看著顧承銘把顧氏的一切都管理的很好，也甚是欣慰，一邊聽著戲一邊對了幫他捶肩的顧驥業道：「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顧驥業沒說話，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德勝自顧自悠閒了一會兒，才又開了口道：「你那個什麼假兒子，叫顧一博的，入獄有一段時間了吧？」

「嗯。」顧驥業應了一聲。

「沒去看過他？」

「沒有。」

顧德勝點點頭，嘴角露出了笑意道：「不去也好，省得想起自己做過的蠢事。」

顧驥業抿了唇，還是沒出聲，有了皺紋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說，你也別怪承銘，任誰被你從小這麼對待，都難釋懷。就算是血緣親情，擱你這個折騰法，也早就磨沒了。何況承銘只是讓你移交股份退出公司，並沒有把你逼上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對小黎那麼看重，而你又曾經試圖綁架過小黎。唉，我看他啊，要不是看在我和小黎的面子上，是不可能這麼輕易就不追究了。」顧德勝閉著眼睛跟顧驥業說起這些話，聲音拉著長調的，混合著戲曲聲，帶著幾分世事難料的滄桑感。

顧驥業停了給顧德勝的捶肩的手，低聲道：「到時間該喝藥了。」

顧德勝睜了眼，看著顧驥業小心翼翼地端過來的一碗中藥，接過道：「我知道你對我覺得愧疚，也好。我還以為那麼多年了，我們父子倆也就這樣了。」

說完，一飲而盡湯藥，遞迴碗道：「還能有幾年好活。」

顧驥業張了張嘴，可是還沒說出什麼，就被顧德勝打斷道：「有時間去看看莉蓁，你對不起的人可不止我一個。」

進入了十二月，又快到了聖誕節。

已經是研究生的黎豫圍了厚厚的圍巾走在學校積雪的小道上，同顧承銘打著電話道：「聖誕節的聚會嗎？」

「嗯，嘉柯組織的。他一直說畢業後大家都太忙，太難聚到一起。」顧承銘在電話那頭解釋道。

「好啊，那董冉姐姐也會回來吧？她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