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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裡面穿著白襯衣，單膝跪在他腳邊的瞬間，簡直如同在求婚一樣。
師遠洋被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你……」
他話音未落，就被顧重陽握住了放在膝蓋上的手。
「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顧重陽看著他的眼睛道。
他用十指將師遠洋的手握在掌心，輕輕地揉捏他的手背。
這個不自覺的動作讓他無意間放鬆了許多。
顧重陽說：「今天的狀況在我意料之外，本來是不打算讓你知道的。簡而言之，露西是我找來做不在場證明的。想必吳教授還是把你扯進來了，你才會在那裡等他。跟你想的一樣，我們就是為了將那兩個人質帶出來。」
他欲言又止：「我不想騙你，但是……」
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掙扎。
師遠洋看見他慢慢低下頭，露出領口間的指環，那個位置，原本是他媽媽的銘牌。
那一刻，他心裡突然一點怒氣都沒有了。
他用另一隻手揉了一把顧重陽的頭髮，他們的發質相差很大。
師遠洋自己的頭髮偏細軟，而顧重陽的頭髮則短硬。
刺刺的，有些扎手。
顧重陽感受到他的觸控，有些意外地抬頭看向他。
師遠洋在他抬起頭的瞬間，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他額頭上。
顧重陽動作一僵。
「你說不出口，那我就不問了。」師遠洋用鼻尖蹭了蹭他，「我再信你一次。」
他說完這句話，顧重陽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他伸手攬住師遠洋的脖頸，指尖擦過腺體。
忍無可忍地親了上去。
師遠洋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熱情與激動。
今晚的事情疑點很多，但是顧重陽對他的態度是裝不出來的。
他的急切、珍視，一旦接觸到，就在自己眼前展露無遺。
據他所知，以前的顧重陽是不會這樣的。
他向來不屑解釋這些，卻第一次因為解釋而左右為難，這太不像他了。
所以，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顧重陽雖然在這件事上隱瞞了自己，但他並沒有如他所想，向顧梟妥協。
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會大費周章地把人質救出來。
因為這樣不僅對顧梟沒有好處，反而還會惹得一身騷。
顧重陽不是個喜歡把自己陷入險境的人。
-
第二天早上。
師遠洋是最後一個醒來的，他夢裡還以為自己在家，習慣性想賴床。
等他洗漱完之後，服務員就來送餐了。
他本來還想找顧重陽，結果顧重陽和露西跟著一塊兒進來了。
「先吃東西，晚點去找吳教授他們。」顧重陽拿起一蠱餛飩，幫他吹涼。
露西換了一套藍裙子配白色皮草，笑得媚眼如絲，靠在沙發上打量師遠洋。
師遠洋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皮草，接過餛飩吃了起來。
露西突然開口道：「我說你們倆，昨天動靜那麼大，搞到兩、三點，今天居然還能起得來。」
師遠洋一口湯嗆住了，紅著臉咳了起來。
顧重陽拿紙幫他擦拭嘴角，拍了拍他的後背，眼神不善地看向露西。
露西識趣地閉上嘴，師遠洋卻邊咳邊道：「哪有、咳咳，哪有很晚，明明就一次好不好！我們很早就睡了，咳咳咳……」
顧重陽不忍直視地移開眼睛。
「哈哈哈哈，原來只有一次啊，顧少你行不行。」露西沒想到他那麼好忽悠，笑得花枝亂顫。
師遠洋反應了幾秒鐘，才意識到自己被套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