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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爺遠遠向我們走來問:“哪位是馮同志啊?”馮冬筍跟接見客戶似的,矮身附在大爺的耳邊說:“我就是。到您這,您是地主。馬上開飯吧,同志們都餓了。”聲音不大,卻是堅定不移的,直起身子的時候拍了拍大爺的肩膀。在劃分完階級成分後,大爺給身後倆閨女一個老太太使了個眼神兒,那仨女的跟嶗山道士賽的,眨眼工夫出現在廚房。
我們一群老小圍在一個鋪著塑膠布的飯桌上轟蒼蠅,馮冬筍跟另一位女同志比誰空手抓住的多。在我們跟蒼蠅做著小遊戲的時候,開始上菜了。第一盤,拍黃瓜,大家邊夾邊贊,“瞧人家黃瓜就是香,咱市裡那黃瓜就沒法吃。”第二盤,野菜蘸醬,大家邊抓邊贊,“多吃這個,這個好。”還互相讓。第三盤,拌粉皮,飯桌上明顯沉默了。
一大盆米飯冒著煙,桌上六個盤子,只有炒豆角里有幾片肉,我們精心把肉挑出來,先濟學齡前兒童吃,八歲以上的童男童女連肉絲兒都沒分上。馮冬筍揮一揮衣袖對廚房裡一閨女喊:“把你們地主找來!”大爺應聲而到,皮笑肉不笑:“哎喲,這位同志,豬肉俺們這兒也漲價了,你們城裡人整天價吃肉,來農村不就為吃點野菜嗎?你們人少,10個以上能給燉半隻雞。”我指著在座的,問:“您這兒有小學文化的人嗎,幫忙數數人數。”地主點頭哈腰:“我們這兒小孩不算人。”奶奶的!
我吃進去的野菜一個勁兒往上拱,正要掀桌子,被馮冬筍一把按住。我們坐在飯廳以示抗議,最為可氣的是,地主按身高算吃飯的人,我們的隊伍裡有個二十多歲的女孩一米四幾,愣算到不管飯的人數里了。幸虧第二梯隊及時趕到,為我們這桌贏得了一碗燉得沒魂的雞。我們都給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人分了。
馮冬筍讓兵分兩路,一路西去找魚塘釣魚自給自足,一路北上,看山裡能挖點什麼。鄉親們的棒子是沒熟,但凡能下肚的估計那天全給撅回來了。我剛爬幾步肚子開始疼,馮冬筍有點害怕問怎麼了。我咬著牙說:“你帶同志們先走,我要拉。”他把我交給另一個女同志,帶人走了。我剛找到一塊平地,就聽馮冬筍喊:“這兒拉吧,地勢不錯。你那暴露,我都看見你了。”我一抬頭,還真是,幾十條腿就在我頭頂上。我趕緊提氣,接著往上爬,到了他說的地方,一馬平川,往哪躲啊。我正猶豫,馮冬筍又喊上了,“到這來,我發現了好地方!”我這個氣啊,那女同志拉著我就往上走,邊走邊說:“你別到哪都要脫褲子好不好。”氣得我都快攤地上了,眼看就要提不住氣。到了指定地點,我猶豫著四下張望,那女同志催促:“快蹲下啊,你看嘛呢,都來人了。”一個老鄉扛著鋤頭來了,我趕緊藏進草裡等他過去。我這肚子剛好受點,就聽那望風的女人大聲說:“你倒是往前挪挪啊!”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下山的時候那女同志自己帶了一隊人,據說中途迷路了,半道幸虧看到我留下的路標才找到出口。那些釣魚的人也滿載而歸,眼瞅著地主們把買來的魚往魚池裡倒,只要你釣上來就賣12塊錢一斤,人家說了,玩嘛,不就圖一樂兒。
我們像牲口一樣吃了一肚子野菜回家。以後還是老實在大城市待著吧,好歹還能吃上口肉。
夜店的夜生活
女人容易亢奮,因為今天坐在我車裡的仨女的一直在說她們夜不歸宿的事。這仨女的年齡囊括老中青三代,都挺良家的打扮,屬於到哪兒都捂得嚴嚴實實的那種。她們不知道想起什麼來了,約好出來吃晚飯,其中一個女的故意不帶鑰匙,以為晚上不用自己動手開門呢,誰知道,這姐仨越聊越上癮,吃完了誰都不想回家,大冬天胳膊挎胳膊在馬路上消食。又不是初次見面相見恨晚,咱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說的,她們居然衣服蹭衣服地走了一站地又一站地,後來蹭進了KTV,水也喝足了,夜宵又吃了一輪,大概是《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