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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新業看著她發抖的手以及她雙手捧著的空酒杯。&ldo;那你的丈夫是誰?&rdo;他問。&ldo;阿山江，&rdo;她告訴他，&ldo;我叫古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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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古麗有點害怕，但是她絕不讓恐懼心理支配著自己。馬新業已經看出這種從恐懼到鎮定的變化。他看著她鎮定下來。
他向女服務員打了一個手勢。酒吧間裡有兩個穿便衣的警察，他們把目光投向馬新業這邊，然後交頭接耳，其中一人不時地盯著他們。馬新業知道，他們正在監視古麗，或者他自己。她是誰?她是幹什麼的?
&ldo;阿山江太太，你的丈夫為什麼要殺我?&rdo;馬新業問道。
她呷了一口酒，似乎想用酒來暖和一下自己的身子。&ldo;我說不清楚。今晚我偷聽丁他們的私人電話，他談到了你。對話的意思是說，你也許是一位危險人物，假如真的如此，他們會對你下毒手。&rdo;
馬新業心中想，這個女人可能在演戲，要是果真如此，他們選的演員夠好的了。
&ldo;阿山江太太，你知道你丈夫今晚同誰通了電話?&rdo;
&ldo;市公安局督察處的一位科長‐‐買買提。&rdo;
馬新業往椅背一靠，點了兩支煙， 遞給古麗一支。他微笑了一下，高鼻子下面的一邊嘴角向上翹了起來。很明顯，買買提也是他們那一夥的。
&ldo;我叫你為古麗，好嗎?&rdo;他對她說。&ldo;你叫我馬新業。哦，古麗，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怎麼會知道我在何處的。&rdo;
&ldo;馬新業，他們說你個子高大，心狠手毒，說你大鬧過&l;桑小姐&r;的酒吧店，你在尋找李泳，你是公安廳英雄，叫馬新業。&rdo;
&ldo;請說說阿山江的情況吧。&rdo;馬新業說道。
她聳聳肩：&ldo;他是個幕後策劃者，他知道怎樣去害人，也懂得幕後拉線。&rdo;
還有別的嗎?他販賣那巴掌嗎?&rdo;
&ldo;槍?&rdo;她搖了搖頭， &ldo;我……我，不曉得。&rdo;
&ldo;你聽見過白達這個名字嗎?&rdo;她又搖了搖頭，&ldo;不熟悉……&rdo;
他嘆了口氣，背往後靠了一下，&ldo;好吧，古麗，現在我們走吧，到對你安全的地方去，我們可以談談……關於李泳的情況。先去後面的房間，我們也許會使酒吧店裡的捕鳥獵犬忙亂一陣子。彎下身子來吻我一下。&rdo;
她一瞬間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那隻大手摟住她的頭，從桌子對面讓她向自己的臉部靠過來，他纏綿地吻著她，儘管自己的嘴又酸又痛，這一長吻仍是甜蜜的。
古麗顯出激動的樣子，她的嘴唇充滿了羞怯的激情。
他慢慢地卻又戀戀不捨地挪開了嘴，那溫存的手指從她的前頸慢慢鬆開，就象一位傾心的男人向自己的情人表露出無限的撫愛之情。
古麗略帶驚異，然後抿嘴微笑了起來，&ldo;這麼說，今晚過得不錯，馬新業。&rdo;
&ldo;走吧。&rdo;馬新業說。
計程車司機開了門，馬新業與他說了些什麼，遞給了他一張一百元的鈔票。
&ldo;給你，&rdo;馬新業說著，然後推開了屏風讓古麗轉身走了過去。她沒一點拘謹的樣子，甚至還帶著自豪的神情。
燈光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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