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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新業記起了這麼一句話：&ldo;……易腐者須標之以不毀，易亡者須飾之以不朽……&rdo;
他又看了一下車窗後面‐‐沒有尾巴。
蓋瑞把手裡的酒瓶抓得更緊了，&ldo;你們這些雜種，沒有一個人能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的，鬼才曉得!&rdo;他嘀咕著。
車駛近了三一木材廠，伊力最嘈雜的街道就在附近。
&ldo;到了&rdo;蓋瑞說，&ldo;州長途車站，我們從這裡開始步行。&rdo;馬新業下車時，擺擺晃晃站立不穩，就伸手抓住汽車，對南方說。
&ldo;南方，把阿山江太太帶到新大旅館去。沒有我的指令，不準離開她。給你……&rdo;他把311號房間的鑰匙遞給了古麗。這是他的房間，登記後，他還沒有進過自己的房間。
古麗的臉在汽車陰影中顯得蒼白，她的眼睛閃閃發亮&ldo;馬新業，要小心!&rdo;
他們拐進了一條小巷。蓋瑞在過道的黑門上叩了兩下，等了一會兒，又叩了兩下。馬新業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輕快的腳步聲從幾個緊閉著的後房傳了出來，腳步聲到了門邊就停住了。一個女人用維語問誰在敲門。
&ldo;蓋瑞。&rdo;
&ldo;好，好‐‐是的，是蓋瑞，我來開。&rdo;
蓋瑞的酒瓶碰在門邊石壁上，發出輕微的響聲。馬新業緊緊抓住蓋瑞酌手，手指深深地扣進他的肘部， &ldo;耍滑頭就要你的命!&rdo;馬新業警告他。
&ldo;是女保姆，&rdo;蓋瑞說著，暗閂開了。馬新業鬆開了抓他肘部的手，轉而拉著他的衣領，蓋瑞疼得縮了一下身子。馬新業小心地把他推進了開著的大門。
女保姆劈塌劈塌地拖著鞋子在前面引路，馬新業抓住蓋瑞一起在廳裡走著。她拉開了一扇紙板門，蓋瑞說：&ldo;脫鞋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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