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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下平先生,一定是透過什麼渠道看到了那張耳光。
給大媽寫字的時候,外面的人也很多,可能是有人拍了照片,然後就被看到了,也不一定。
對書法略有研究的,兩下一對比,能做出這個判斷,並不難。
老周有些後悔。
萬萬沒想到,竟然在死魚眼這裡露出了破綻。
難道,他們認出我不是張廣堅了?
而現在,他們一定是故意要老周再多寫幾幅耳光,以便做出確實的判斷。
現在,證據都在翻譯的手裡了。
老周已然無法抵賴。
老周在他們兩人的臉上來回地看著,想看看他們接下來,會出什麼招。
不過,當老周看到翻譯懷裡的手提袋時,一下子就沒那麼緊張了。
如果他們只是來取證的,剛才明明已經拿到了四張耳光,為什麼還要把這袋子的錢交給自己?
就算是些道具,翻譯的這個動作也很多餘。
這裡面必有蹊蹺。
老周把重心又移回到床上,靜觀其變。
“長弓先生,十分抱歉,下平先生並沒有評價您的書法造詣的意思……
他只是……只是對書法比較苛刻,希望……希望儘量能夠獲得您較高水準的墨寶。”翻譯說道。
“你能說明白一點兒嗎?”老周說道。
“就是……就是希望您能現場書寫一幅讖語,這會比您之前的那些作品,好上一些。”翻譯說道。
哦,原來是這麼個意思。
老周終於明白了。
是這位下平先生,覺得這些提前寫好的字,不如老周寫的耳光好看。
換言之,下平認為,老周的書法水平進步了,所以,就不想讓老周拿這些太過難看的早期作品應付自己。
哈哈,老周和張廣堅,都是書法門外漢。
沒想到,竟然也要在這兒被打分兒評判一番。
這會不會是這位下平先生使的手段呢?
再誘使自己多寫一些,拿到更充分的證據?
見老周遲疑未動,翻譯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了兩摞萬元大鈔,塞進了手提袋裡,放到鐵皮桶上,往老周的面前推了推。
儘管老周不想把這些錢佔為己有,但這大額鈔票的說服力,是真的強。
也一下子就讓老周想通了,如果懷疑自己的身份,直接上來扯掉假髮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根本用不著筆跡鑑定這麼費勁。
所以,就給人家寫了吧。
畢竟也是誇自己的字好看不是。
虛驚一場,讓老周有些劫後餘生的慶幸。
把紙鋪平,舔筆提起。
寫些啥呢?
老週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應該寫些啥。
不是什麼詩句都適合寫出來送給對方的。
要不就隨便想起什麼就寫什麼吧,“離離原上草”怎麼樣?
筆劃太繁瑣了,搞不好就寫翻車了,可不能在日本人的面前丟臉。
“一歲一枯榮”怎麼樣?
這個好,五個字有兩個一,省事兒省勁兒,就寫這個吧。
好可憐的詩詞儲備呀。
要是有三個字的詩,老周肯定就換了。
於是,在對面兩位的注視下,老周落筆了。
簡簡單單,一個一字。
但老周運筆的時候,多少摻了點兒勝負欲在裡面的。
因為老周也不常練字,全憑殘存了一點兒童年底子。
所以,發揮可能不穩定。
這勝負欲,就是想要跟張廣堅比,總不能寫出來之後,人家說還是要提前寫好的那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