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現在兩人各持一刀,對決時烈平疆也不必再顧忌她的另一手,形勢變得公平了。他沒有停下步伐,而是直接衝上去朝她橫劈,她背靠巨石勉強接下這一擊,刀刃衝撞的響聲還在空氣中顫動,她的喘息聲反而蓋過,面色看上去很是不妙。烈平疆意識到勝利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豎起佩刀朝她右肩刺去。她沒有躲,這一刀刺中了,她發出低低的□□,狠命瞪視他,突然左手揮動神話之刃朝他腿部刺去。他感到自己被刺中的同時才意識到方才自己因為暫時優勢而忽視了防守漏洞,煩躁的心情忽然佔了上風,他下意識稍微退後,似乎是想要重整旗鼓,但是實際上他腿上傷口的嚴重程度已經不允許他再逞強。此時,兩人都抱著傷口停下來,怒視對方。
這不是結束。他們都很清楚,這一回他們必須鬥到最後,決出勝負,決出生死。要麼抱命相愛,要麼一死一生。既然前者已經不可能,那麼就貫徹後者。
喘息片刻之後烈平疆不顧腿部傷口再一次主動發動攻擊。烈牙疆背靠巨石毫無躲閃餘地,當初徒手瘋狂虐殺家神的威風也被極度疲倦磨得一點痕跡也不剩,她剩下的力氣也只足夠她用可以追逐閃電速度的眼睛緊緊盯著破風砍來的淬寒。
眼看著目標就要達成,烈平疆忽然渾身被疼痛擊中,雷電般的痛感順著經絡血脈遍佈全身。還沒來得及考慮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手臂就像樹枝一樣麻木地垂下,淬寒隨之咣當落地。烈牙疆見狀捂著右肩飛快地從巨石前跑開,搖搖晃晃逃去的路徑後留下一排血跡。
烈平疆慢慢蹲下身,一邊檢查身上的傷口痕跡一邊讓自己從疼痛中解放。除了左腿的砍傷以外他沒有別的傷口。原因只可能是疲憊,他不得不承認即便如他身為烈氏虎族宗主,在經過這樣一場長距離追逐纏鬥之後也會疲累的想要直接躺在地上睡一覺。他稍微低頭看了一看,腳下是被泥水和血液攪得骯髒不堪的積雪,他心中浮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全不想躺在那種東西上休息。於是他伸手扶住方才烈牙疆背靠的巨石,右手在她留下血跡的地方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穩住身體,側身靠在巨石上長長籲一口氣。
沒有辦法了吧?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死絕。像這樣互相殘殺,活下來的人即使能夠回去,能夠重新建築家宅,一個人睡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又有什麼意思呢?‐‐不對,如果他活下來,卜呼會陪著他的,反之如果牙牙活下來,刀匠也會陪著她。恍惚之中,他彷彿看見刀匠和牙牙睡在他和牙牙小時候共享的大床上,那個見證了他倆的第一夜的大床。婚禮的夜裡,當雷電擊中家宅,熊熊大火燃起的時候,他看見過類似的情景,那時候是烈安東,然後就要換成姜賀敷嗎!
姜賀敷,那個男人,那個讓牙牙懷上他的孩子的可惡的男人,烈平疆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神女峰下家神挑釁的話語讓他知道了這個恥辱,從那時起他就決定了,從此他和姜賀敷不可能再做朋友了。姜賀敷這個人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一種侮辱。
牙牙被迫和他分開後就被姜賀敷俘虜了;牙牙柔柔弱弱的用她的小手拉著姜賀敷粗糙的大手;牙牙纖細的身體被姜賀敷健壯的身體擋住;牙牙在自己面前稱讚他在床上的表現很好;牙牙沒有懷上他的孩子反而成為了姜賀敷兒子的母親。他彷彿看見姜賀敷站在自己面前,他雄性特徵明顯的身體看上去那麼令人羨慕。他彷彿看見牙牙□□身體躺在自己身下,她面頰桃紅兩眼散發著迷醉的光芒,但他仔細一看,原來不是他,而是姜賀敷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ldo;這樣就夠了?牙牙,你不至於這麼膚淺吧?&rdo;烈平疆雖說是在反問自己,但是心裡早已給出了答案。牙牙不在乎這些啊‐‐她是這世上最自私、最膚淺、最任性的暴君,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其他人對她的意義就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