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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而是其他人……或者東西。總之,烈牙疆不在那裡。
使命在背後呼喚他,用一雙鋼鐵樣的手臂強有力地抱住他的腰,催促他轉頭繼續向前走。他再次後退兩步。那雙眼睛沒有動,可是如果他再往後退的話,他的視力就不足以使他看清霧後面的情況了。他用左腳腳尖狠狠踩在身後,挺直身子。
&ldo;我不認識你,&rdo;他高聲問道,&ldo;但是我知道我的同胞在你那裡。你把她還過來,我就離開。你若是不還,我就不客氣了。&rdo;
他說完這話,還算平心靜氣地等了好一會兒。可是對方還是什麼動作都沒有,什麼聲音也沒有。為了完成使命而取回遺物是不可拖延的重要任務,奪回烈牙疆也是很重要的任務。假設他現在貿然上前,就要頂著自己和同胞烈牙疆雙雙斃命的危險;如果他現在放棄烈牙疆,先去取回遺物,等他再次回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天知道會怎樣。那樣,他甘願背負燒毀祖宅的罪惡而把烈牙疆從厄運中帶出來的意義和決心不就化為一紙笑談了嗎?
他一時間裡做不出任何決定,他所能夠做到就是等待和猶豫。他在這短短五分鐘裡想了很多很多,把烈牙疆整個人都想了一遍。
2、
烈平疆和烈牙疆是同胞。同胞這個詞在這裡的意思是同時從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兩個人,他們互相稱為同胞。換句話說就是雙胞胎,且不說是異卵還是同卵,雖然顯而易見地,烈平疆和烈牙疆是異卵雙胞胎,畢竟性別都不一樣。
按理說,依照兩個孩子離開孃胎進入人世的先後順序,應該是可以分出個姐弟兄妹的,但是由於他們母親生育時場面慌亂,結果待母親和產婆都回過神時,兩個孩子正並肩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這樣就分不清長幼次序了,家裡人一籌莫展。後來父親想出個好主意,就是按照兩個孩子各自的名字稱呼他們的小名,並且教育孩子也要這樣互相稱呼。於是,烈平疆和烈牙疆在上幼稚園以前一直以為&ldo;平平&rdo;&ldo;牙牙&rdo;分別是對男性、女性同胞的稱呼。這裡的同胞泛指從同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孩子之間的稱呼,不嚴格區分時間,甚至有時候只要是家裡認可的,不是從同一個孃胎出來的也沒關係,所謂&ldo;兄弟姐妹&rdo;。
烈平疆和烈牙疆雖然是嚴格的異卵雙胞胎,但是從小兩人就奇像無比。不光是相貌活似同一個師傅畫出來同一對的泥人娃娃,連各種特徵都嚴格重合。比如,他倆都是左右手通用,平時左手寫字,寫累了就換右手;比如對衣料的喜好,兩人都喜歡穿母親用細麻布裁成的衣裳,夏天是一件白色細麻布外袍,長度非得到膝蓋不可,腰帶也是用一模一樣的黑麻布裁成,冬天則是淺藍色的細麻布棉袍,用鵝毛和細棉薄薄地填在袍子裡,穿上不會特別影響活動。外人看了都瞠目結舌,心說這對龍鳳胎簡直就像是抹殺了性別差異一樣;髮型也是一模一樣,留長纖細的黑髮,高高地梳起來,用淺藍色緞帶綁好,這種髮型倒是男女通用的;晚上回家換上一樣的家居棉布長袍,追追打打地拖著腰帶跑來跑去,扯斷捲簾,踩亂草坪,家裡的狗汪汪汪叫個不停。好容易把他倆弄回屋裡,勒令去寫作業,兩人才耷拉著一模一樣的苦瓜臉齊步到同住的房間裡,跪坐在同用的長桌前翻開書籍。做抄寫作業時,兩人中坐在長桌右端的人用右手寫,坐在左邊的則相應地用左手寫。讀書、背書作業則是分奇數偶數段落兩人分別朗誦、背誦,再交換次序,這樣兩人都一段不漏地完成了作業。吃飯時兩人互相夾菜到對方碗裡,洗澡是一起進浴室,互相用木盆從溫泉裡舀水澆到對方身上,忘記洗耳朵背後的毛病也是絕對沒有什麼不同。然後一起回房間睡覺。一張大床,兩套一模一樣的枕頭被子,兩人齊齊整整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