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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一師父沉吟片刻，說：&ldo;您否認了自己對她的真心，並認為自己對她的迷戀只是出於對&l;戰神&r;這一名號的執念，如同任何男人對力量的追求一般。那在您看來，那兩個男人對她是什麼想法呢？&rdo;
樂正卜安說：&ldo;烈平疆是我們三人中對她抱有最純粹之感情的人，這一點無可否認。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密之情與生俱來，後來又衍生出驚天動地、意志足以摧毀全族的愛情，即便他們現在翻臉，我也不認為他們之間的愛情會因此消減。至於姜賀敷，我不敢隨意評價。雖然早些時候和姜賀敷也有交道，但那時我絲毫沒有看出他對戰神的感情，直到最近我與他重逢，才發覺他與戰神的關係已經匪淺，而且他大有取代烈平疆地位的架勢。對此，我直覺上……感到不快。&rdo;
貫一師父說：&ldo;方才那一幕，給了您很不快的觀感。您似乎是不喜歡姜賀敷成為戰神的丈夫。&rdo;
樂正卜安說：&ldo;是的，我不喜歡這樣。我也曾是烈氏虎族人，我知道律法上如同烈牙疆一樣優秀的宗室女性的婚配物件理應是虎族內部優秀男子，雖然不至於是她同胞兄弟，也至少是一代之內的旁系兄弟。同胞之間婚配也許並沒有直接違背家神律法，但在帝國律法上這一點是有明確規定的，所以烈平疆和烈牙疆的私下結合其實是違法的，單單因為這一點禁衛軍和朝廷就完全可以逮捕他們。姜賀敷一介外人，冷不防地介入我們的家族事務，想來無論是誰都會不爽。&rdo;
貫一師父微微一笑：&ldo;也就是說，在現存人選中，您認為只有您才能成為合格的戰神丈夫。&rdo;
樂正卜安愣了一下，好像有點尷尬，撓撓耳朵，點頭承認了：&ldo;是的。我覺得，從律法上現在帝國之內也只有我能成為她的丈夫了。&rdo;
貫一師父說：&ldo;您憑藉這一點，認為自己對戰神擁有絕對的擁有權，所以，其實本質上您對姜師傅和宗主兩個人都是排斥的。&rdo;
樂正卜安沉默著點點頭。貫一師父說：&ldo;既然如此，您去把她搶來不就好了？&rdo;
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建議，樂正卜安先是一愣，隨後反而笑了：&ldo;這是師父該說的話嗎？&rdo;
貫一師父笑了笑，說：&ldo;又何妨？既然您推定只有您符合戰神丈夫的要求，那就理直氣壯地去啊，何必忌諱外人和亂倫者呢？&rdo;
樂正卜安沉默了，低下頭想了起來。窗外傳來有人走在竹林中的沙沙聲，貫一師父站起來，朝窗外望去。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穿越竹林而來，衣服上血漬未乾，長發飄亂，臉色慘白。貫一師父迅速推開門走出去，迎面而上。烈牙疆在離他還有五步之遠的地方停住了，伸手扶住焦黑的佛塔底基，問：&ldo;貫一師父，刀呢？刀在哪兒？&rdo;
貫一師父說：&ldo;你快回去休息。姜師傅呢？他沒在你旁邊嗎？&rdo;
烈牙疆說：&ldo;我讓他去大殿了。貫一師父，&rdo;她上前幾步，手還是扶在佛塔上，&ldo;把賀敷刀給我吧！我現在就可以和家神一決高下，結束這一切！&rdo;
26、
馬車在京城寬闊的馬路上飛馳，晨星未落，日出前的清冷裡馬夫揮動結霜的馬鞭，毫不猶豫地策馬催促。趙維文坐在窗邊，一直側著頭看向窗外，手不離刀，嘴裡似乎還在喃喃什麼；姬莉葉側身坐著，緊閉雙眼，好像是在認真傾聽什麼，手上緊緊握著佩刀，腰間那柄異域風格裝飾的匕首上有寶石閃閃發光；司馬鳴宣一臉疲憊，身上裹著御賜的雪白毛皮，似睡非睡，但是眉毛時不時跳動，似乎心中也無法得到安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