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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安倒是挺冷靜，但說出來的話也聽著不是味兒：&ldo;確實不是什麼小事，但是對於姜師傅來說也算不上什麼大事。畢竟姜師傅和我們沒什麼血緣關係，牙疆出了什麼事也傷不到姜師傅身上。&rdo;
聽到這樣的排外性發言，姜賀敷已經很是憤怒了，但看在大家還要一起前行的份上，他還是強忍怒氣，兩隻大手按在膝蓋上，手臂上勾勒出刀匠特有的粗獷肌肉線條，算是比較冷靜地說：&ldo;你們以為我不把牙疆放在心上嗎？我倒是很有把握啊！反過來，你們倆中有沒有誰是真正為了牙疆來到北疆的，這才是最值得懷疑的事情。&rdo;
烈平疆咄咄逼人：&ldo;我就還奇怪了，你到底是怎麼加入我們的。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協助樂正卜呼搶走了牙牙，我還有點奇怪，也不至於懷疑你。至於樂正卜呼，我本以為她是出於好心，沒想到她另有算盤，把我們都捲入了麻煩。所以現在我對你完全沒有信任，你最好明白這一點。&rdo;
烈牙疆從船頭轉過頭來：&ldo;平平，別苛責賀敷。他也有他的苦衷。反正我是原諒他了，你也就放他一馬吧。&rdo;
烈平疆沒想到牙牙會在這種時候突然插嘴，愣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只好轉過頭不理姜賀敷了。卜安輕輕吐口氣，看了姜賀敷一眼，也自己朝另一個方向坐下了。這時烈牙疆從船頭走過來，在三人的目光中走到姜賀敷身邊坐下，四隻赤金瞳緊緊捕捉著那一雙輕輕包裹住姜賀敷放在兩膝上長滿老繭的大手的纖秀小手，她露出有點勉強的笑容，好像是在掩飾什麼：&ldo;有人請求我了，她哭得很傷心，說求我滿足她這個要求。我和她沒有冤讎，算得上有一些緣分，我也就不好推辭了。&rdo;
&ldo;那是什麼？&rdo;烈平疆警覺地抬起頭問。烈牙疆便解釋說：&ldo;我之所以打破樂正卜呼的時間牢籠把你、賀敷和安東哥都就出來，都是因為那個人的幫助。其實，在理論上時間牢籠是不可打破的，因為時間的停滯必然意味著相對流速的產生，一旦牢籠打破，我們就相當於穿越到了未來，這當然是違背&l;穿越法則&r;的。樂正卜呼的解決辦法是逐漸加快時間流速，當牢籠內外的時間流速相等時，牢籠也就自然消解。但是，對於不是樂正宗室的人來說，最多隻能做到減緩時間流速，而不能加快，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只能強行打破時間牢籠，同時因為違背了穿越法則，我必須拿自己以前的一段時間來補償現在時間牢籠破裂後丟失的那一段時間。&rdo;
優等生樂正卜安聽到這裡，說：&ldo;這樣固然符合穿越法則，也不會超出陳氏術式的理論框架，但是，你拿來做補償的那一段時間該從哪裡抽出來呢？無論你從自己已經度過的生命的哪一段剪下同等長度的時間作為補償，你的生命都會向&l;過去&r;坍縮，你也就無法和我們立足於同一個時空了。&rdo;
烈牙疆說：&ldo;安東哥果然清楚。我確實取走了一段屬於&l;過去&r;的時間，但是那實際上不是我的時間。對於某些人而言，時間已經沒有意義了，無論我取走多少都不會對他們產生影響。接下來就只是他們的意願問題了。&rdo;
樂正卜安睜大眼睛，幾乎要站起來了：&ldo;那是什麼人？既沒有時間概念，又可以表達意願……這是遊離於先行術式體制之外的現象，牙疆，你是怎麼做到的？&rdo;
烈平疆感覺自己沒太聽懂，悄悄看了姜賀敷一眼。姜賀敷看起來也是一臉茫然，他便稍稍放了心。他和姜賀敷的畢業成績差不多，但都比烈安東低一個檔次。
烈牙疆對著樂正卜安說：&ldo;這和個體的生命體驗有關，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哪些人能做到。有一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