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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我必須做點別的事情,才能把沉悶的心情稀釋在微涼的秋風中。
得了真龍的允許,我經常前往自有寶界跟貔貅們聊天打發時光,順便研究各種寶貝有什麼樣的嚇人機關。
我身體也在逐漸康復,這些天龍血喝的少了一些,距離死神越來越遠,離活人越來越近,身子變得暖和些了,腹中也時不時有了飢餓感。真龍終於忍受不了我成天嚷嚷肚子餓,不知從哪裡抓過來一位盲婆婆給我做飯。
直覺告訴我這位年過六旬的婆婆有著某種與真龍相連的身世,想象一下,被龍抓走去做飯,哪裡是一般人心裡能承受的了得?可婆婆從不多說一句話,也不回答我問的任何出格的問題。
她戴的絞紋麻花紅手鍊很是漂亮,我就纏著她教。婆婆告訴我這叫姐妹結,是為兩個自小走失的雙胞胎女兒編的,姐妹兩人人手一隻,待來日相認好用作憑證。
盲婆婆眼睛雖然看不見,手卻靈巧的很,我學著她的模樣將六根花繩繩頭擰成一股,跟著她邊念邊編:“一根花繩領起頭,兩根花繩中間留,三根花繩左邊插,四根花繩盪悠悠……”
每每編成一根姐妹結,盲婆婆就會緊緊攥住花繩結釦沉默半天,我問她:“婆婆是有兩個女兒吧,她們多大了?”
婆婆的眼角有些溼潤:“我老來得女,如今那兩個心肝兒若是還活著,小的該有十六歲,大的十八歲了。”
接著問起兩姐妹如何走失,婆婆不做言語,我也知趣地閉上了嘴巴,低頭扒拉飯菜。
我低下頭瞧瞧自己這身形,哪裡像是十八歲的樣子?又瘦又矮小,跟三年前死於泥潭時候並無兩樣。想起真龍那句“女大十八變”,緊接著胸口就是一陣痠痛,黑衣死神留下的那道傷疤似乎裂開了似的,我趕緊苦笑著轉移了話題。
胸口傷疤沒有消失,午夜時分會時時發痛,這件事情我沒告訴真龍,一來覺得人都活過來了,一道傷疤算不了什麼,二來是不想讓它擔心,更不想它沒輕沒重扒我衣服。
接下來半月時間裡風頭正緊,全是拜血鱗人所賜。伽流送來一封信說弒龍派已經察覺到真龍復活,並探聽出了龍宮的所在,正在試圖逼近。經過上次混戰,弒龍派主力雖然被伽流等人擊退,卻在最後緊要關頭來了一招金蟬脫殼,副隊長“涯”留下斷路,死在了淅的刀下,隊長“汶”帶著幾名頂尖殺手潛逃不知所蹤。真龍還是沒能從萬萬年的沉睡中恢復全部的力量,它一直在琢磨怎麼衝破“困字訣”,無奈屢戰屢敗。
這樣的它也不能與弒龍派持久作戰。
伽流很擔心弒龍派會闖入環繞龍宮的九木陣,叫血鱗人暗守提高警惕,同時三番五次懇請龍神大人沒事別鬧騰到半空翻滾著玩,免得被弒龍派發現。
千里眼風波(二)
一日幫婆婆刷完了鍋碗瓢盆,我頗有些無聊,趁真龍睡覺又跑去自有寶界翻騰它收藏的一小部分珍品拿出來玩,大黑貔和小貅習慣了我常常觀光,漸漸也不像剛開始那樣阻攔我,生怕我跟鷫鸘妹妹一樣有雙沒輕沒重的毀滅手。
這幾日小貅跟著盲婆婆學了幾道菜,大黑貔喜歡甜食,撒著嬌跟小貅蹭飯,小貅嘴上不樂意,還逼著它減肥,可自己關上門悄悄拿起了鍋鏟調和蜂蜜槐花面給它做糕點。
我沒去打擾吵吵鬧鬧的兩隻貔貅,專注於研究身邊的寶貝,瞧見一隻天青色的小巧琉璃瓶很是精美,就坐在池塘邊細細把玩,還沒能開啟瓶蓋兒,真龍就急速飛來將琉璃瓶銜走。
我驚道:“不是說給我玩嗎,你這是幹什麼?”
真龍躲到牆角,寶貝似的把琉璃盒藏到背後:“這個你不能動。”
“那裡面裝了龍血嗎,這麼寶貝。”
“當然沒有龍血寶貝。”真龍半真半假警告我,“我可是幫你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