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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歌是寡人的貴客,有何不便盡可直言,千萬勿要見外。&rdo;
琴歌笑笑,道:&ldo;多謝。&rdo;並不多言。
幾日不見,秦鉞眉目間竟比先前平和了許多,身上戾氣幾乎一掃而空。琴歌心中凜然,這世上肯納諫的君王不少,但能因為一個階下囚的幾句話,便反省自此的君王,他卻是聞所未聞。
秦鉞道:&ldo;看琴歌如今氣色紅潤,想必也是調養的不錯。來,寡人敬你一杯。&rdo;
琴歌再道一聲多謝,舉杯一飲而盡,然而渾黃的酒水剛一入喉,便忍不住大聲嗆咳起來。
少年咳的喘不過氣來,雙頰被嗆的飛紅,眼睛裡隱隱泛出水光,實在讓人……秦鉞呼吸頓了一刻,才起身坐到少年身邊,替他在背上拍撫順氣,道:&ldo;是寡人的不是,大秦的酒對你們南楚來說,委實太烈了些……來人,換……&rdo;
&ldo;不必,&rdo;琴歌終於喘勻了氣,道:&ldo;就它吧!&rdo;
心中升起濃濃的怨念,媽蛋,這輩子沒喝過這麼差的酒,淡的跟水一樣,味道還這麼奇葩……不過好歹還有點酒味兒,若換了更淡的,還真不如喝水呢!
秦鉞勸道:&ldo;琴歌不必勉強。&rdo;
琴歌這才反應過來,他和秦鉞此刻的距離委實太近了,尤其秦鉞的手還放在他背上,看上去彷彿將他半擁在懷一般,讓他格外不爽,於是側身移開少許,等著秦鉞識趣的退回去。
秦鉞仿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順勢坐正,佔據了琴歌讓出來的地方,嘆道:&ldo;琴歌連喝酒都會嗆到,寡人還是要和你同席才能放心些……如此說話也方便。&rdo;
琴歌道:&ldo;陛下請便。&rdo;
不過同席而已,與他爭辯反而落了下乘。
便不再理會秦鉞,一手執壺一手握杯,開始自飲自酌,目光落在庭前蹁躚起舞的少女身上,手指輕輕敲擊在杯壁上,隨著音樂無聲的打著拍子,竟似真將自己當了秦宮的貴客,好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秦鉞詫異了片刻便恢復自如,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閒聊,而後,臉上的隨意卻漸漸被慎重取代。
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年紀,又是以琴歌劍舞而馳名,是以秦鉞雖被他的心性吸引,也知道他頗有智計,卻並不以為他在見識才華上有多了不得,但此番閒聊之下,卻是驚詫莫名,卻又對南楚升起不屑來:如此見識卓著、目光高遠之人,但楚人眼中,卻只看到了他的琴歌劍舞,且將他以如此不堪的身份送入大秦,不得不說是個諷刺。
替少年又斟上一杯,笑道:&ldo;琴歌今兒可還盡興?&rdo;
琴歌好酒,來者不拒,依舊一飲而盡,嘆道:&ldo;茶渾酒淡,歌平舞拙……差強人意吧!&rdo;
秦鉞一噎,他原本是想以此為由,出言招攬少年,不想竟得到這個評語,不由懊惱:他是忘了,在飲酒取樂上,大秦便是拍馬也及不上南楚,且這少年還是其中的佼佼者‐‐只看他琴歌公子的雅號便知道。
琴歌嘆道:&ldo;這茶酒好說,陛下若放我回去,不出三日便能讓陛下嘗嘗何為美酒香茗,但這歌舞嘛……&rdo;
他此刻略醉,搖搖晃晃起身,道:&ldo;我所見之舞者,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rdo;
秦鉞不以為意,正要贊他詩寫的不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