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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四下搜尋,奇異的抬頭,“月棲和柳呆子呢?還有流……”話到了嘴巴邊上突然打住,臉上不自在。
流星已經走了,只是我習慣了在幽颺的身邊看到那個少年,明明心中知道他已經去了神族,卻還是會忍不住的尋找他的影子。
“月棲在裡面,說要念經文超度往生,你先暫時別去打擾他吧,柳夢楓還在休息,我去看了數次,都在睡著。”澐逸的話讓我不住的點頭,正想開口,忽然瞄到了一旁託著下巴懶洋洋的夜。
一步一顛的蹭了過去,靠著他的胳膊,“你呢?
私下幫我做了什麼?”
“沒,等你下令呢。”他長胳膊一伸,整個人從後面圈上我的肩頭,重量全部轉嫁到我的身上掛著,“是要丐幫還是要懸賞?或者是要賣掉‘日夜雙俠’的人情,反正只要打著這個旗號出去買訊息,想巴結的人是一堆一堆的。”
我沉吟了會,幽颺的目光總是下意識在看看自己的左邊,又悄悄的挪了回來,低頭不語。
“我去寫封信給卓白衣,請她調動武林所有 量打擊‘殺手堂’,務必把那群人給我逼在老窩裡不能動彈,放話全江湖,只要正確提供‘殺手堂’總堂所在地的人,不違武林道義,‘日夜雙俠’願意為其做三件事,老孃要報仇,也要自己親自動手!”
幽颺身體一震。
夜嘿嘿的笑了,“算你聰明,沒把我剔除在外。”
我白了他一眼,“‘日夜雙俠’永不分離,我還要問嗎?”
身上的壓力鬆開,他轉身扭了下腰,輕笑著走了,看的我兩眼直冒火,慾火啊!
“妖精……”我憤憤的說著,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背影。
媚香傳來,眼前的陽光被遮擋,幽颺站在我面前正要說話,被我手一攔,“別說什麼謝謝的話,要謝等找到‘殺手堂’挖出幕後主使再說,將來要報答人家,你也可以親自上,我不過是放了句話,許了個承諾而已。”
幽颺被我堵的一愣,我賴兮兮的擺擺於,“都忙去吧,我去看看柳呆子。”轉身啪啦啪嗒的甩著腳步而去。
我沒有當面說遙歌失蹤的事,畢竟媚門弟子還在身邊進進出出,不能證實的事情還是留到兩個人單獨的時候再說,我想幽颺也不可能不明白,他沒有問,就是心中和我的想法一樣。
晚些時候,再找他吧。
昨天一陣忙亂,晚上又被白衣人抓去練功,我竟然沒空去探望一下柳夢楓,畢竟他是因我而傷。
站在門外,我側耳聽了聽,房間裡面的人呼吸均勻,不是孱弱無力的氣息,讓我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對於柳夢楓,我一向都極少給予關往,因為他不是我的愛人,人又安靜,有時候甚至會讓我忽略他的存在,只有要藥的時候,才會記起身邊有這麼一號人物。
想起來,一路上,承蒙他的照顧是遠遠大過我對他的照科,澐逸的身體,月棲的病,都是他在默默的調理,這傳聞中的‘天下第一妙手’儼然已經成了我的私人大夫,可他從來都沒說過一句,給飯就吃,給事就做。
他不象澐逸有著敏銳的心思,也不象鏡池會叫會鬧著爭寵,更沒有月棲那種超然脫俗人群中一站就無法揶開眼的氣質,他只是靜靜的呆在屬於他的地方,看書,理藥。
與我們這群人而言,他是一種尷尬的存在,可是,他就象是從石縫中滲出的水,一滴一滴,慢慢的磨掉了石頭上的稜角,自成安寧。
推開門,床榻上的人影清淨的睡著,放在被外的手上還纏著一圈一圈的棉布,陷在枕頭裡的人影在黑色的髮絲下,蒼白的面容有些驚心。
我沒忘記,當他急急的想要去替別人治傷的時候,自己卻倒在我的臂彎中。
我沒忘記,一個半點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