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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洱幽幽地睇了他一眼。
聶鎧自知失言，忙解釋：&ldo;我不是說要一起……我的意思是……&rdo;
&ldo;不用解釋了，越說越錯。我不習慣在外面洗澡，你去吧。&rdo;
肖洱截斷他的話頭，沒當一回事的樣子，自顧自地換著臺。
聶鎧洗得很快，出來的時候，身上還蒸騰著熱氣，頭髮濕漉漉的。他穿著簡單的家居服，一條雪白的浴巾搭在肩頭。
坐在沙發上，聶鎧看見電視裡卡通頻道正在播《名偵探柯南》。
聶鎧：&ldo;……&rdo;
肖洱正在聚精會神地看。
&ldo;你喜歡看這個？&rdo;
&ldo;隨便看看。&rdo;
聶鎧落座，一邊胡亂的擦著頭髮，嘀咕：&ldo;吹風機找不著了，可能是被我媽帶走了。&rdo;
肖洱偏頭看他，突然伸出手來，把他手裡的浴巾拿過來。
聶鎧微愣，肖洱半跪在沙發上，用寬大的浴巾包裹住他的腦袋，五指張開，隔著浴巾在他的頭皮上抓揉。
她的手很小，力道也不大，按在他的頭頂上的動作輕柔，像對待一隻寵物。
屋裡明明開著空調，聶鎧卻無端覺得燥熱。
電視機裡，小蘭正對著電話擔憂地說：&ldo;新一，又不能回來嗎……&rdo;
電話那頭的柯南滿臉的無奈與心疼，卻對著變聲器，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同樣的謊言：&ldo;是啊，手頭還有案子要忙。&rdo;
小蘭從來都是體貼的，寧可自己難過，也不願意讓他擔心，只是說：&ldo;新一啊，你要注意安全。&rdo;
聶鎧的心變得柔軟。
這個時候，肖洱涼薄的聲音卻從他的頭頂傳來：&ldo;他們不會有好結果的。&rdo;
&ldo;什麼？&rdo;
聶鎧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肖洱說的&ldo;他們&rdo;指的是新一和小蘭。
&ldo;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感情，總有一天會走向覆滅。&rdo;
聶鎧不置可否，說：&ldo;他是為了她好。&rdo;
&ldo;假設她把生命安全看得比他重要，那麼他確實是為她好。&rdo;
聶鎧一愣。
肖洱拿開已經濕潤的浴巾，放在他手裡：&ldo;已經幹了。&rdo;
聶鎧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笑笑：&ldo;謝謝。&rdo;
&ldo;不用謝，在姥姥家，我常常給小妞這麼擦。&rdo;
&ldo;小妞？&rdo;
&ldo;姥姥家養的金毛。&rdo;
&ldo;……&rdo;
聶鎧家的房間很多，很快給肖洱收拾出了一間客房。
肖洱很早就回房睡覺，聶鎧在自己的臥室裡玩了一會兒遊戲，眼看快到十二點，卻沒有一點兒睡意。
幾個小時前，光明頂聯絡了白雅潔，白雅潔這才發現了他沒去上課，也沒回家，打了電話給他。
那時候他剛洗完澡，站在浴室裡。
他說自己回了南京的家，來取吉他弦。
聶鎧自從進入叛逆期，就越來越難管教，上了高中以後更甚。白雅潔沒懷疑什麼，雖然有點不高興，口氣卻依然溫柔。
&ldo;小鎧，媽媽知道你聰明，平時不那麼努力，考試前突擊一下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