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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細心囑咐道:“我這就往家趕,你可能比我到得早,到了直接按門鈴,百歲兒在呢,他給你開門。”
百歲兒?突然聽見這名字,葛棠有些走神,一時竟沒答對。
江齊楚追問:“小棠,聽見了嗎?”
葛棠忙道:“哦,聽見了。我在地鐵,訊號不好。”
一班地鐵駛來,疾風掀起她碎長的流海。
遮蔽門開了又合起,乘客上上下下,葛棠被撞得後退兩步,看大扇玻璃明淨,她不算好看的臉,被映照得清晰無比。
葛棠還在唸書的時候,就聽姐姐說過商百歲這個人。他開始是租江齊楚的房子,雙方進而熟識。據說江齊楚並沒想攬房客,百歲兒是用了比較不正當的手段,謀去一半使用權的。不過這期間對江齊楚和葛萱的婚事,他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促進作用。
當時葛萱剛到北京,一心謀幸福,成天瞎折騰。江齊楚呢,從小就守著葛萱,心態是積極的,可手段已經疲了。幸好有百歲從中攪和,不然那倆人還不知要拖絆到哪年。
葛萱形容百歲兒:人精一個。葛萱為人憨厚,極少講人短處,提起百歲卻只有劣跡斑斑,說這孩子心術不正。
這些評價葛棠聽得有趣,好像在說自己一樣。
葛棠知道百歲兒很多,出身、愛好、品性,打到江齊楚家的電話裡,聽過他的聲音;葛萱帶回家的照片上,也見過他的模樣。可嚴格說來,他仍是個陌生人。
最後一折樓梯拐上來,葛棠看到敞開的房門,心情極不淡定。
百歲趴在沙發上看槍戰片。後腦勺頸根處扎一撮小辮子,長有尺餘,配一頭齊短的寸發,看起來很奇異。更奇異的是背上紋身。
背心下襬捲起,露出那半棵樹,正是傳說中的百歲松。似繡似畫,枝針蒼勁,淡青色樹幹順脊椎延伸,消失進褲腰。
讓人兀地萌生扒他褲子的慾望。
才一個壞心思轉動的功夫,他忽然回頭。奇準地捕捉到她的視線,犀利目光換了,撂下背心坐起來,“葛棠姐?”
葛棠靠在門框上看他,“大敞四開的,你不怕仇家上門?”
百歲說:“我這心慈面善的,整個兒一尊當代活佛,哪兒來的仇家?”他向她招手,“快進來。”滿臉皮笑,精細的辮梢繞搭在肩膀上,看模樣比實際歲數小半輪。
百歲自然沒有百歲,生理年齡上來說,他本來就是孩子。別人像他這麼大,還在讀大學,可這位小爺,連九年制受教育義務都沒履行完,學習狗屁不是。他家在河北一個地級市,離北京不遠,在那城市裡,沒人不知道商家這戶門院。
百歲打從記事起,就默默觀察他爸的買賣,耳聞目染,精通一切邊緣勾當。
百歲爹不想讓兒子沾染這些習氣,但老家的人全認識商百歲,想不讓他橫行也難。
無奈等他中學肄業,再混到成年,就把他送到了北京。這孩子靈,知道京城根兒高手雲集,不敢惹事。只是很快就和這些爺爺們混成一團了。
這年百歲23歲,北京的高矮城門,已進出自由,路走得比他爹還熟。
百歲的這些事,葛棠是從葛萱那聽來的。
葛萱認識百歲也有些年頭了,較為喜感的是,還差點成了他後媽。
百歲他爸當初看兒子和葛萱相處融洽,一來二往,對外表斯文的葛萱也心生好感。某次小恙,受葛萱悉心照料,頭腦一熱,求婚了。並且是當著江齊楚的面兒。
這事就發生在去年,葛萱和江齊楚的關係剛取得一個質的飛躍。雖然百歲口口聲聲是他爹燒糊塗了,江齊楚還是疑雲罩頂,堅持猜想這小猴崽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也因此,葛棠特想見見商百歲,特想劈開這位小爺的腦袋,瞻仰一下層次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