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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相互對望的兩雙眸子皆是波光靈閃,只心思各轉各異。
江齊楚的房子不大,還有那麼個雞肋般存在的小閣樓,葛棠一來,大小三間臥室住滿了。
葛棠和姐姐住一間,清早起來抱怨床小,盤算著趕葛萱去江齊楚房間。
百歲理解地說:“不用嫌自己發光發亮,你沒來之前,他倆也不住一屋。”
他不說,葛棠還沒意見,“你怎麼還住這兒?我姐和江哥多不方便~”
百歲眨眨眼,“江哥?幹嘛不朝他叫姐夫啊?你改個口都這麼費勁,我一大活人,搬走哪兒那麼容易?”
葛棠冷笑,“喲,您不是活佛嗎?”還心慈面善的。
百歲還道:“那佛也得有打座的地兒不是?”
葛棠晨起低血壓,懶得和他多辯。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客廳裡看見百歲,還閒閒坐那看雜誌。葛棠問他:“佛,不上班啊?”
他頭也不抬,“約了客戶試駕,到點兒直接開去。”
百歲也有工作的,在一家4S店做銷售。
他不喜歡正當職業,也不喜歡車,但喜歡來買寶馬的那些女人,她們中的部分,往往是某大人物的紅顏知己。幾年售車下來,佣金沒少賺,想見的人也輾轉結識得了,樂此不疲,暫時還沒有罷工想法。
葛棠聞到便宜味,“你把車開回來了?”
百歲警覺地看她,“先說好,去哪兒?不順路我不管,現在可堵了,我再趕不過去給人送車。”
葛棠很隨和,“過了堵車點兒再走也行,我去弄頭髮,不挑時辰。就是這家店……”給他看印在美髮室會員卡上的地址。
百歲合起報紙,“哦,萱姐去的那家啊,我知道,走吧。”
路上葛棠還說:“我燙頭髮時間挺長的。”
百歲說:“試駕時間更長。你就自己坐車回去吧,不想花錢可以腿兒著。”
從家到髮廊,是一段難以步行的距離。葛棠下車茫然打量四周,她想提醒商百歲,自己才到北京沒幾天,一個人很容易迷路的。
百歲還真是有些不放心,落了車窗對她說:“一會兒要不知道怎麼回去,痛快給江哥打電話,別自己瞎轉悠。”
葛棠洩氣地扭頭就走,身後那車子也沒多停。
這家是葛萱常來做頭髮的髮廊,店招上四個大字:霧發嫵天。店名怪異,但門臉裝潢不乏品味,起碼讓人一眼看去,敢把腦袋交在這兒打理。
小工站在門口,熱情的假笑綻放,把客人迎進店裡,“您好,我是本店37號助理,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洗髮還是造型?”
葛棠撥撥半長不短的捲髮,“修一下。”
小工接過了她揹包,拿去前臺存起,回來替她洗頭,一邊機械地介紹店裡的消費標準,“我們這兒剪髮有兩種,髮型師和總監精剪。髮型師剪髮68元……”
葛棠直接做選擇,“髮型師。”精剪比這更貴,來之前她都打聽過了,說實話挺難接受這價位的。不過她姐的VIP卡里有充值,只要不花自己的錢,葛棠什麼價位都能理解。
洗過頭髮,小工去請髮型師,葛棠眯著眼,照鏡子給自己設計髮型,不防遇到兩束探視的目光。
他在她的背後,從鏡子裡看她,好一會兒才得到回視,薄唇輕掀,笑容親切。
像老朋友。
這張笑臉幾天前才近距離看過,葛棠還有印象,就是在火車站前,讓她看好腰包的那個男人。
察覺她認出了自己,他走過來,腰間斜掛的剪髮工具包表明身份。
“剪頭髮?”他抬手,職業地以指梳理她尚未吹乾的頭髮。
“嗯。”葛棠在鏡中看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