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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瓦爾、查斯基、卡帕等人都看傻了,印加人打架就三板斧:丟石頭,射箭,砸腦袋。
適合近戰的招式就一個,就是砸腦袋。
可大明人打架太過生猛,人家打架叮叮噹噹,他能砍,他也能防,他能刺,他也能避,招招致命,看得人不敢呼吸,生怕影響到他們一個動作遲疑被幹掉。
論戰力,這丫的單拎出來一個都能打幾十個印加人啊。
據說這兩個還是那個主將的跟班,也不見那個主將出手,不知道他強橫到什麼程度。
羅貫中一手持筆,一手抓書,追著鄧鎮詢問薯片的味道如何,鄧鎮很想踢開這個傢伙,可又不敢,就他這身骨頭,一腳下去站不起來了,估計顧正臣能讓自己也躺下……
向北,再向北。
星空之下,船隊緩慢夜航。
除了值守的人保持著警惕外,大部分已然入夢。
船艙內。
睡夢中的朱棣突然皺起了眉頭,眼角滲出了淚。
當淚水滾至耳邊,涼意刺入神魂。
“啊——”
朱棣猛地坐了起來,心有餘悸。
昏暗的油燈在玻璃罩內安靜地燃燒著,晃動的光擾亂了房間裡的影子。
朱棡茫然地睜開眼,揉了揉眼,對坐著的朱棣問道:“怎麼了?”
朱棣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深深吐了幾口氣,才輕聲道:“夢到了母后。”
“哦,那也不至於驚醒吧。”
朱棡很少見朱棣如此失態。
朱棣躺了下去,閉上眼,夢境裡的景象再次浮現:
母后來到了船上,叮囑了自己一些莫名的話。隨後情景一轉,坤寧宮掛了白,無數人跪在那裡痛哭。
這是一個不吉的夢。
朱棣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不能睡著,只好起身走了出去。
夜涼如水。
呼吸之間,令人清醒許多。
是夢,只是一場夢。
朱棣站在船舷側,看著星光下的大海。
徐允恭走至朱棣一旁,摘下腰間的酒遞了過去:“不好好休息,怎麼這個時辰跑出來了?”
朱棣接過酒囊,連喝了幾口才低下頭,將酒囊還給徐允恭:“有些想家了,你想不想?”
徐允恭笑了:“誰不想家?”
都想家,只是沒說出口罷了。
朱棣側身看海:“船上有人會解夢嗎?”
徐允恭詢問:“這是夢到了什麼事嗎?”
朱棣並沒有明說,隨便找了個理由推脫了過去。
徐允恭指了指舵樓:“若說解夢,除了欽天監裡的那些老人外,還真不好找。不過話說回來,遇事不決問先生就對了。”
“先生還沒休息?”
朱棣問道。
徐允恭微微搖頭:“今晚沒休息,還在審查船上物資清單。按照先生的意思,咱們不會在中美洲停留多久,興許一兩個月便會踏上返程。”
朱棣並不在意這些,心事重重地別過徐允恭,進了舵樓。
顧正臣坐在桌案後,一疊疊的冊子堆疊在左右兩側。
一本冊子翻過,又拿起另一本冊子。
船上物資的多少,直接關係著船隊的後續航行,關係著整個船隊的安危,顧正臣必須做到心中有數才行。糧食儲備多少,煤炭儲備多少,武器,尤其是照明彈還有多少,這些都需要後續安排人盤點對賬。
淡水資源現在倒是不愁,儲備半個月的就足夠了,每向北航行一段,總能發現一些河流,沿途補充就是了。
“先生。”
朱棣作揖。
顧正臣抬頭看了看朱棣,指了指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