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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娡正思量,見得一男子迎面走來。後宮嬪妃不得私自接見男子,遠娡急忙往堤下避去。茲在她耳邊低聲說,是曹睿來了。遠娡小心地往湖邊的樹叢中躲。頹萎的荷葉卷著微焦的邊,沒了盛夏的繁盛。
「你還要避我嗎?」聞言一驚,遠娡腳下打滑,要往河中摔去,卻被他攔腰抱起。稍一穩,馬上推開了他,「平原王請自重!」她低頭不言,他欲言又止。倒影晃動,高高的冠更顯得他清瘦。
他終無言轉身離去。
「娘娘,既不衷情於他就不要為他人擔心。無論心裡有何人,到了如今地步也不能再多想,否則牽連甚廣,不單是你我性命,還有——」遠娡打斷了茲的話,她自是知道的,不止是姜維!連文姬母親也會受到她的牽連。
回到房中,遠娡自吩咐了月念去替她調水沐浴。正沐浴間,忽傳魏皇駕到。遠娡大駭,如此豈可面君。想起來穿衣,卻是不能的。她速轉過了身,背對著君王卻也是大不敬之罪。一時心下大惱,卻也無計可施。
「愛卿是朕妃嬪,豈有害羞之理。」聽罷,遠娡唯有怯生生地轉過了半邊臉,見他並無責怪之意。「非臣妾害羞,只是無衣面君終歸不雅。故——」她不知如何往下說,總不能把堂堂君王趕出去吧。
他以袖掩嘴,輕咳了一聲,負手而出,站到了廊外,「庭院裡的楓葉甚美,來此倒能一飽眼福,都是拜卿所賜啊!」遠娡撲哧一笑,已換上了銀絲粉藍束腰小褂。只是平常的服飾,鬆鬆的雲鬢斜墜,散散的綰於腦間。
「外面風涼,卿小心著涼。」他一揮手叫過月念,把一件披風披於她身上。
「謝皇上!」她摸不清他來因何事,很是小心。他倒是神情慵懶,「卿不請孤用茶嗎?」
遠娡一愣,方知自己失禮,連連奉茶。
「卿與別女子不同。」他磕著蓋碗,倒也不喝。「是妾怠慢君王,妾該死!」她急著下跪,被他一把扶起。
「其他嬪妃知道朕來,定是使盡方法留朕,但卿卻依然如故。」他雙眸注視著她,讓遠娡心一沉,他來究竟是何意。見她神色大變,他哈哈大笑起來,寬闊的袍子被身體牽引得輕輕顫動,鎏金的紅龍繞袖在燭下閃亮。「不必驚慌,本皇來無其他要事,只是看看錶妹習不習慣。」
「臣妾愧不敢當,得見天顏,是妾的福分,定當盡心侍奉魏皇!」她急急跪下陳明心跡。他為何至此她仍不清楚,但清楚的是必有人從中挑撥。
「卿當如何侍奉於朕?」他一臉的玩笑,摁住了她的手。
一窘,臉色紅如蔚霞,火燒雲一般,「臣妾惶恐,實不懂如何侍奉君上。而妾,妾……」她的頭更低了,涼風一過,飄起的碎發擱著了眼睛,微微的生痛。
他扳起她的臉,她低垂的睫毛覆住了眼中的色彩。他的目光愈深,「要朕替你說嗎?卿身子不爽,所以不能侍寢?」遠娡一驚,直直地看著她,自己所有的心思不過在他的計算之中。
他忽地優雅一笑,鬆開了手,「朝與佳人期,日夕殊不來。嘉餚不嘗,旨酒停杯。寄言飛鳥,告餘不能。俯折蘭英,仰結桂枝。佳人不在,結之何為?從爾何所之?乃在大誨隅。靈若道言,貽爾明珠。企予望之,步立踟躕。佳人不來,何得斯須1。」
他輕吟慢舒,自有一股風流,雖不及其弟,但其詩真是容冶貌美,詞正而輕麗和婉,獨具匠心頗有仲宣之體。
因其情思純正,更讓她羞愧難安。他如體貼的長兄,輕拂她的髮絲,髮絲纏繞著他的手指,隨他的手而離,最後在手邊輕輕滑落,「『朝與佳人期,日夕殊不來』,佳人,千萬不可不來!晚,孤再來看你。」
送走了魏皇,才發現自己早已汗流浹背。慧珠為遠娡重新穿衣。月念得了令,小跑著進來。見她神色很是惶恐,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