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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被輕輕扳起,汗從臉滑落,眼對上了他的眼,竟是伯約。遠娡欣喜萬分,正想握住他的手。不對!這不是!遠娡把手甩開。那人竟是鬼王。
仍是伯約的容貌,他緊緊地纏住了她。她拼命地掙扎,心一怔,悠悠醒來。是鬼王在她身旁,伯約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她大駭,止住驚慌,喝道:「你的目標只是司馬懿,而不是要我的身體。我料,你應是曹爽手下。不如我和你作個交易?」他似是沒料到這一著,冷道:「你想作何交易?」
「我不會替司馬懿做事。三區式夔蒲紋青碧玉銅邊鏡你應該清楚。」
「真想不到,原來此鏡竟是你上呈的。甚好,我們倒可以作個買賣。」
「那你先放了姜伯約,」遠娡十分擔心伯約的情況。但聽他只笑不語,想著他裝作伯約想玷汙她,更是毛骨悚然。「那我也有條件。」他微微笑道。
「請說。」
「你必須回到司馬懿身邊,然後進宮為曹候辦事。」遠娡大怒,「你!」她實不願再離開伯約,但目前惟有先騙過他。
「我不逼你。你肯定會離開他的。哈哈!」他的聲音早已飄遠。
鬼王走後不久,伯約平安回來了。倆人再說不出是喜是悲。伯約陪在她身旁,待她安睡。他凝視著案上的燭臺,直至天明。
儘管她什麼也沒說,但看她被撕破的上衣,他就知道鬼王來過了,他中計了。伯約無比懊惱,在途中遇到鬼王時,只是把他打傷了,讓他逃了過去。手用力一攥,陶杯碎成兩半,他絕不會放過他!
「音兒,你的臉色很蒼白。」見她醒了,伯約把手伸到她額上看有無不適。「許是昨夜感了風寒,並無大礙。」遠娡雙手揪著衣裙。伯約見了,欲言又止,遠娡何等玲瓏,明白了他的憤怒,儘管他隱藏得很好。「他沒碰我。」伯約聽罷,緊緊地摟住她,決不讓她再受半點傷害。
「伯約,船可是現在啟程?」窗戶開著,又下雨了,遠娡伸出手去,想抓住那絲絲的雨意。「我們改坐小舟,可領略水江漁民的生活。從內河走,轉入白帝城。」
「想必是很有趣的。」遠娡臉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綻開,雨絲沾上了臉,姿態更為楚楚。伯約細心為她,帶她遊長江,觀明月,只為了她能由衷的笑,這些她都明白。
「進了白帝重鎮一切行動皆得萬分小心。蜀國的領地,探子極多,你換上女裝,方能掩人耳目。劉備現處於白帝城外,已病重。而我們也正好偵察一番。」
他對魏國忠心如此,出門也不忘了探查各國情況,只可惜不受重用啊!遠娡深深的嘆息,為他不值。等她打扮妥當,伯約扶著她下了樓,離開。
門外的風比起昨天更為泠烈。他扶著她穩步前進,遠娡的心暖暖的,因為她多了一雙眼,那就是他的眼睛,他代她看清一切。
倆人登上了不大的舟子,舟子在河中咿呀的劃動著。在河中悠閒的穿梭,漁樵吆喝著捕魚,一張一張的網閃著太陽的光,粘著水上的貼金碎光,閃閃的貼到遠娡眼睛上。
河面寬闊平靜,鸕鶿咕咕叫著,興奮不已,想必是抓到了許多魚,得了獎賞。劃過空中弧線的聲音定是漁人拋起的魚苗,鸕鶿準確的接住,大快朵頤。岸上有炊煙的味道,岸邊還有來回走動的唱著山歌的漢子,想必是經常入山砍柴的樵夫。河水輕輕晃動,偶爾會有魚兒露出水面。「不愧是天府益州。」遠娡輕嘆。
「音兒看到的,想必是絕美的畫卷。」伯約也讚嘆河景的繁忙。來來往往的船隻相互禮讓,船上的物資運向各方。
漸漸的聲音消卻,轉為了安靜,風起了,遠娡的頭上沾到了一片樹葉,她撫摸它的形狀,像楓葉。
「兩岸想必有燦若雲火的楓葉。」遠娡細聽,果真聽到了樹葉輕搖的沙沙聲,偶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