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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卻看到了她細嫩的脖子上，猶有幾道淺淡的痕跡。
是那日的畜生留下的。
他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滾了滾。
虞冷月揚唇笑說：&ldo;這次是真的謝您。不過，這玉扳指，現在得物歸原主了。&rdo;
周臨淵瞧著那桌上的玉扳指，淡聲道：&ldo;既給了你，就是你的。&rdo;
虞冷月搖頭：&ldo;郎君還是收回去吧，我試過的，不合適。&rdo;
周臨淵靜默地打量著虞冷月，同時鬆開了手裡杏紋樣的茶杯。
&ldo;如果，我說合適呢。&rdo;
這話說出來，周臨淵自己都沒想到。
他莫名有些煩躁，撂下茶杯，站起身直勾勾地瞧著虞冷月。
虞冷月有些意外地回望著他。
周臨淵低下頭顱靠過去，似要將她洞穿，嗓音低啞地道：&ldo;合不合適，已經不由你說了算。&rdo;
虞冷月一邊發怔，一邊嗅著他身上的淺香，呼吸微滯。
周臨淵命令她：&ldo;戴上。&rdo;
隨即鬆了手，與她拉開距離。
虞冷月又將玉扳指戴在脖子上，扣上釦子。
她摸了摸袖子，含羞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輕輕響起：&ldo;我也有一樣東西，想送給顧郎。&rdo;
&ldo;什麼東西?&rdo;
周臨淵看著她的袖口。
虞冷月摸出一隻香囊，捏在手裡，不急著送出去，而是說：&ldo;如果顧郎肯收，便只許收我這一個。若要再收別人的，便給我還回來。我這香囊，絕不與旁人同在一個男人身上。&rdo;
周臨淵默然了。
虞冷月便將香囊系在了他的腰間。
末了還仰頭笑著撒嬌一般道：&ldo;第一次見顧郎時，便想送您了。&rdo;
周臨淵忽斂眸，抬手掐住虞冷月的下巴，輕聲嗤笑：&ldo;你都是哪裡學來的勾人手段?&rdo;
虞冷月下巴驟痛，眉尖蹙著。
天生的本事不成麼?
第18章
虞冷月自然不會告訴&ldo;顧則言&rdo;，自己&ldo;天賦異稟&rdo;。
她忍著下巴上的痛，眼波流轉地低嚀出聲：&ldo;那我的手段，對顧郎有沒有用?&rdo;
周臨淵睨了她幾息，才鬆開手。
卻也沒有回答，有用還是沒用。
虞冷月咬著唇，揉了揉發痛的下巴。
心道，大抵是沒用的。
不然他也不會下這樣重的力氣，比那日叫人撓了脖子還疼。
兩人坐在桌前。
茶也喝了幾杯，還不見小二上菜。
屋裡只有他們二人，雖然清淨，沒個人伺候，到底還是不方便。
周臨淵自顧喝茶。
虞冷月問道：&ldo;顧郎餓了沒有?&rdo;
周臨淵反問道：&ldo;你餓了?&rdo;
虞冷月起身把晚上帶過來的竹籃拿過來，放到桌上，說：&ldo;我是想著，顧郎要是餓了，正好我帶了些吃食和茶飲。&rdo;
這時的人，每逢佳節出行，都要背小包袱，裝衣裳、吃食。
她這些年也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帶著點東西再出門。
周臨淵沒作聲，泰然自若坐著，自有一段從容閒適在。
不說吃，也不說不吃。
虞冷月揭開籃子上的布，將吃食都擺出來。
然後又去水盆裡淨了手，仔細用手絹擦乾淨了手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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