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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碾成灰...我也絕不會拋下我的劍!」
Geburah的核心抑制告一段落,今日工作也隨此結束了。
Geburah的核心抑制以懲戒部為起點,最後同樣在懲戒部落幕。
主管隔著一層認知濾網,也能猜想出她機體破損之嚴重。
她就這麼孤零零的、七零八碎的杵在那裡。
員工們則對她敬而遠之,不管有沒有活幹都四處走動著,似乎人人都在忙活著下班的準備事宜。
見此情景,主管思緒跳躍回了以前。
剛加入研究所的Geburah——卡莉,她那時還不是色彩,是一位二階收尾人。
受卡門的演講影響,她主動來到了研究所。
雖然嘴上嫌棄著卡門不光是個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者,給的酬勞還少,但她還是默默守在了研究所,幾近無私地守護著那裡的人。
那時候的研究所發展得十分順利,大家相處得也格外和諧,僅僅是回憶,主管的心裡便止不住湧出了一股幸福感。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無視了安吉拉探尋的目光,朝懲戒部的方向走去。
主管如願以償地在那裡找到了Geburah,因為帶著認知濾網,對方在他的眼前仍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事實上,Geburah的確是想表現出這麼個形象。
員工們大多都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少數留存者看見主管也僅僅是好奇地瞄了一眼,然後毫不留戀地快步走掉,像是見到主管就會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似的。
這也挺好,主管正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完成核心抑制最後的任務,他相信Geburah也有這樣的需求。
“從過去到現在,異想體在設施內四處遊蕩,殺死了許多人。”
見到主管到來,Geburah的眉眼間閃過一絲詫異,但還是緩緩開口,“我感到羞愧,感到恥辱,有太多太多的事物我沒能守護...”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主管不假思索道。
Geburah沉默了片刻,顯然是不贊同主管的肯定。
不過主管也沒想靠這麼簡單的誇獎來使Geburah平靜下來,他靜靜等待著對方的下文,以便給出更好的解釋與安撫。
“我的人生與正義相差甚遠。”
對方開始講述起後巷環境之惡劣,以及那裡的人生存之不易。
“...永遠不會知道那兒的人有著多麼悽慘的故事,永遠不會知道那兒的人活得有多麼的不公平。”
身為複製品的主管自打出生就待在地底下,無數個x的短暫的一生全都用來為公司服務了,因此他也確實是沒有親眼見過後巷到底是一副怎麼樣的光景。
而A那樣的高尖人才絕非後巷出身,他自然無法從A的記憶裡找到更加危險惡劣的後巷環境。
但他相信Geburah不會欺騙自己,他也相信後巷是個集危險腌臢於一體的虎穴龍潭之地。
“卡門告訴我,她不會放棄任何人,包括像我們這樣的人。她還告訴我們,就算是意志薄弱的人也能有取人腦袋的力量。
多麼荒唐,多麼可笑的故事啊。”
講到這裡,Geburah微微勾起嘴角,帶出些許笑意。
這讓主管想起卡莉時不時提起卡門,抱怨她總是提出一些異想天開的想法時,也是用著這般怒其不爭而又無可奈何的語氣。
雖然卡莉總是批評卡門太過理想,但在這個過程中卻經常帶著連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容,如同在吐槽自己一個很麻煩但又拿她沒辦法的朋友。
卡莉真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啊。
似乎是看出主管神色的異樣,Ge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