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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景卻只欲作嘔。
他想眼前的場景多麼可笑啊,作為宋文煊的原配,他竟然連在第三者面前宣告自己身份的權利都沒有。
不僅沒有,他還得考慮到第三者的病情,照顧到第三者的感受,他得隱藏自己的身份,在他們的面前扮作毫不相關的外人。
有很多惡毒的話在這一刻湧現在他的心裡,讓他幾乎想要像傷害宋文煊那樣,去傷害江青止,只為從宋文煊的臉上看到更加受傷的表情。
那些刻薄的話語幾乎已經湧到他的唇邊,卻又被他悉數嚥了回去。
他想不至於,真不至於,為了眼前這個人,他已把自己弄得足夠狼狽,他已出了足夠多的洋相,丟了足夠多的臉面,現在難道還要為他當眾跟人撕破臉嗎?
不至於,真不至於,宋文煊他配嗎?宋文煊他何德何能?
「陳若景是吧?」
江青止對他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一無所知,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笑著看著陳若景,說道,「我知道你,你是阿煊的合夥人,你們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是好朋友是不是?我記得你們好像還一起來過我的診室。」
「你找阿煊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啊?」江青止又道,臉上掛著一如昨日的溫和微笑,「那你們先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阿煊,我先出去,我在前面等你,你們慢慢聊,我不著急。」
宋文煊說好,陳若景也在這時朝他擠出一個得體的微笑,「江醫生再見。」
江青止很快離開,他們先後走進近旁的庭院。
冬季的庭院景緻分外寂寥,大小石塊看似隨意地擺放,潺潺的流水在竹漏處積聚了,又向下流進小小的石潭裡,宋文煊抽兩根煙出來,一根遞給陳若景,一根自己含著,他點燃了自己的煙,還想幫陳若景點,陳若景卻在這時不著痕跡地側了側身,說,「用不著。」
「怎麼?吃醋啦?」終於報了一箭之仇,宋文煊咬著菸頭,笑得開懷,兩隻迷惑人的眼睛微微地眯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嘛?我們……」
陳若景卻在這時嗤笑一聲,打斷他道,「別噁心人了。我對你們之間的雞毛蒜皮半點興趣都沒有。」
……也許曾經有,但現在已經消失了。
「我只是剛剛聽到了一些傳聞,想要來跟你確定真假罷了。」
「傳聞?」宋文煊微微怔愣,迷人眼眸中的笑意也在這時盡數收斂了去,咬著煙問道,「什麼傳聞?」
陳若景便把剛從宋思爾那裡得知的訊息悉數說了出來,「……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宋文煊倒是坦誠,他先是嗤笑一聲,繼而拿著菸嘴,吐出一口煙霧,「是又怎麼樣?難道我不該做?當年他敢那樣對我,就該有今天的覺悟。」
陳若景幾乎被他氣瘋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勉力壓制胸中翻湧的怒火,勉力剋制自己不去一拳砸在宋文煊那張面目可憎的面孔上,他看著宋文煊,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你沒有做錯,你當然沒有做錯,換我也會跟你一樣,可你既然做了,為什麼不做得乾淨一點?!你眼睛被屎矇住了?!還是腦子縱慾過度弄壞了?!你拿文景去冒險?!你忘了我們當初創立文景的目的了?!」
「記得啊。當然記得了。」
宋文煊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他仍是倚靠著牆,一手插進褲兜裡,抬眼望向陳若景,說道,「但我覺得你這話說得其實不是特別準確。把文景做大,利用文景當跳板去扳倒你父親,是你的目的,跟我沒有關係,我給你打工這麼多年,每個月只領那麼點薪水,現在我利用文景的資源去報復個把人,有什麼問題?值得你這樣大動干戈,跑來跟我對峙?!」
「你!」陳若景給他氣笑了。
是啊,他想,在他和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