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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下沉，我們在相愛——
客廳的燈光有些暗，
顧莫非在這段時間養白了不少，五官也顯得立體。
他輕眯著眉眼，表情很淡，醞釀著濃厚的愛意。
話音落下，
李舒虞才回過神，察覺到顧莫非並不是在開玩笑。
她下意識的喉間吞嚥，攥緊衣衫，熱流自耳根蔓延至玉頰。
“你，剛剛，說什麼？”
“……”
顧莫非沒有回應，只是自顧自的走進浴室，將她放下。
手掌扶著她的臉，
力道不輕不重，又溫柔的一如既往，
隱晦而又明確的暗示。
他們在一起後，每天都要擁抱接吻，卻始終沒突破那一步……
上一次剛要進行就被衛慶的到來打斷，
直到今天，壓抑許久的情感再次爆發。
只是這一刻，
他們平時的角色互換。
顧莫非變成了那個主動索取的人。
李舒虞呼著熱氣，穩下躁動的心。
“好——”
乾脆直接的答覆，讓顧莫非都愣了愣。
他抿著嘴輕笑，旖旎的氣氛瞬間全無。
顧莫非半蹲下身，將她抱在懷裡，湊近了些。
“就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啊？”
“早晚的事，而且……我也沒說不願意。”
李舒虞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妥，繼續補充道，“是你自己非要裝那麼正經。”
“……”
顧莫非氣極反笑。
李舒虞對他直率的有些過分，甚至離譜。
她幾句話下來，
整的自己好像才是那個矜持的人。
李舒虞看著他，喉嚨發乾，帶著一絲試探的語氣。
“那，還洗嗎？”
“洗。”
顧莫非敗下陣來，也學著她坦率一次。
更何況，
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如果再不同意，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李舒虞點頭，跑去給浴缸放水。
他們互相幫對方卸去外衫。
只是被顧莫非看著，李舒虞就感覺不自在。
她羞澀的低下頭，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間蔓延。
那是介於愛意和羞恥之間，
讓人沉醉又著迷。
浴室的浴缸灌滿水，兩人環抱著躺在裡面。
顧莫非揉著洗髮膏給她洗頭髮。
李舒虞很緊張，卻又全身癱軟的靠在他懷裡不敢動。
直至熱水將泡沫沖洗，她都全程沉默，說不出話。
顧莫非看出了她的情緒，
其實他也一樣，都是第一次，卻又靠著年齡和心智強裝鎮定。
“李舒虞。”
“恩？”
李舒虞囁囁的回頭。
這是顧莫非第一次叫她的全名，有些不習慣，卻並不討厭。
同時李舒虞也清楚，
顧莫非已經不把她當做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小孩了。
“你還想去哪？”
顧莫非語氣很淡，
像是沒有意識到兩人現在的處境。
李舒虞沒有猶豫，
“遊樂場，還有濱海。”
“好”
顧莫非答應下來。
“濱海我想跟你再去一次。”
李舒虞說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想法，“只有我們兩個。”
“好——”
顧莫非像是被觸動，攬著她的腰，呼吸急促，眼神熾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