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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讀什麼?」
御枝看了眼,念出來。
「哦。」聽她念個單詞像吃了顆糖,少年笑出虎牙尖,「謝了。」
他又重新趴回桌面。
關於情書的事情堵在喉嚨裡,御枝想問出來,卻又覺得沒必要。
也沒有那個立場。
她以什麼身份盤問賀忱?坐在一起不到兩個月的同桌?
省省吧。
御枝抽出一本題冊,默默洗腦,現在還是成績要緊。
……但仍覺得有股氣憋在心裡。
這股氣在下課後愈發明顯。
御枝把作業抱去物理辦公室,回到班,一眼瞧見邢悅貞坐在她的位置上,跟賀忱在聊什麼。
「所以這道題選c對嗎?」女生清秀的臉有些泛紅,眼神羞怯。
賀忱完全沒發現,拎著卷子看了幾秒題,點頭:「對,選c。」
御枝走到桌邊,還能聽見女生溫柔的聲音:「你真厲害,那我以後可以每天都來問你題目嗎?」
賀忱:?
大可不必。
他正要開口,抬頭瞧見御枝,小太陽從心情欄裡蹦出來,寬容道。
「隨便。」
邢悅貞拿著試卷站起身,走之前和御枝對視,不經意似的道:「學委,你和賀神的桌子捱得好近啊。」
「啊?」御枝起初沒懂,順著她視線往自己位置上看,發現賀忱這狗東西的書立和題冊,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擺到她這邊,緊緊靠著她的書堆。
邢悅貞說完這句話,對御枝笑了下,朝後幾排走去了。
……宣示主權?
御枝慢半拍地回過味,心裡那股氣像膨脹了一樣。
有點噎得慌。
她搞不懂自己什麼心理,懷疑可能是今天早上吃撐了。
御枝坐到椅子上,翻開上節課沒有寫完的物理題冊。還沒拿起筆,她那招蜂引蝶的同桌又湊過來。
「這道題不選a。」賀忱手指按在題冊的某道題上,撐著頭笑得燦爛明朗,「是不是不會?我教你?」
「……」你怎麼誰都教,御枝及時嚥下這句話,說,「不用。」
賀忱不解:「為什麼不用?」
御枝沒說話,把題冊從賀忱手下抽走,合了起來。
繞是賀忱神經粗,此刻也發現御枝態度冷淡,他奇怪道:「不會的題目你又不問,這樣怎麼進步啊?」
御枝扭頭看他,眉毛揪著:「我就非得問你嗎?我不能問別人?」
「不然你想問誰?」賀忱本來只是在單純疑問,畢竟他真不覺得有誰的物理比他好,但這話一說出口,腦海里自動彈出個人名,「你學長?」
御枝正不知道說誰,聽他找的臺階就順勢往下:「嗯,郜黎學長。」
她承認得毫不遲疑,賀忱頓覺一口氣噎在喉嚨裡,笑不出來了。
「你學長都有喜歡的人了,」他恨鐵不成鋼,「你不去避嫌嗎?」
這話到御枝的耳朵裡,又翻譯成另一種意思,咋聽咋像在提醒她。
御枝面無表情地放下題冊,搬著書堆往旁邊一挪,順便又把某人的書立全部推回去,隔出一條縫。
賀忱懵逼地瞅著中間那條三八線:「……你在幹嘛?」
御枝雲淡風輕:「避嫌。」
賀忱:「……」
行。
真行。
為了郜黎,她都拼到這份上了。
早晚要被氣死。賀忱黑著臉把書立直接挪到牆邊,加寬三八線,智商也頓時氣回原形:「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再主動和你搭話我就是狗。」
你本來就是。
御枝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