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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著照顧弟弟妹妹,也沒個好工作,也不指望老許改變自己的做人原則,告訴老許給大兒子補貼點家用,畢竟市長的工資可不少。可老許的工資多半都郵寄給當年在越戰犧牲的戰友家屬了,幾十年都是如此。三個子女在經濟上也沒得到老許額外資助,雖然三個子女表面不說什麼,但是老徐明白兒女是有怨氣不敢說。採取的都是不抵抗運動。
「你說,林市長,我給戰友家屬郵點錢算什麼,那王排長當年替我擋了子彈,老馬是我最親密的戰友,老張——」許市長說道動情之處眼睛濕潤。
「想當官自己去爭取,想掙錢自己去拼搏,總想著借老子光有個屁出息,這幾個不孝的東西,想著我就來氣。」老許一揚脖一杯酒倒入肚子。林濤雖然敬佩老許的做人原則,但是從子女的角度考慮心裡有些怨氣也是難免。四年前本來老許攢了六七萬,準備給大兒子做買賣用,但是老戰友的兒子換腎,他這乾爹一股腦的把錢都給乾兒子治病了。老許二子一女,還有四個乾兒子三個幹閨女,當年老許挨家探望時說的好,我就是孩子的乾爹,只要有我吃的,就不能讓孩子餓著,我還要供他們念書。許市長是這樣說的也是這樣做的,在部隊的時候,老伴幫著給老許戰友家屬寄錢。轉業之後,那些戰友家屬的孩子也都有工作了,不需要老許寄錢了,有時年節還會探望老許一家,老許非常高興,老伴走的時候,這六個戰友遺孀祖孫三代不遠數千里,從各個省份做火車趕來,給老伴磕頭哭靈。老許背後哭得一塌糊塗,認為自己這輩子做的沒錯。
四年前,聽聞義子重病,老許把大兒子許山叫了回來,桌子上放著七萬塊錢,跟大兒子說道:「這錢是按照你媽的囑咐給你攢的,準備給你做生意用,但是你義兄重病需要換腎,你——」
還沒等老許說完,大兒子眼睛就紅了,把錢收起來就走了,不僅把錢送到義兄家裡,連路費帶買營養品還搭了兩千塊。從那以後老許給大兒子錢,大兒子也不收,說是自己能養活一家,不需要老父的工資,跟老許一樣是個驢脾氣,老許猜測著兒子心裡有怨氣,但也沒說什麼,從此也不提錢的事了,過年時,老許給孫子孫女紅包,一個紅包三千塊。兩個兒子也沒拒絕,但是孫子和孫女卻不拿,把老許氣的急眼了,大罵道:「小兔崽子,不拿,以後就別來了。」
兩個孫子孫女雖然委屈的哭了,把錢接了,但是過年的氣氛卻沒了,這兒孫們呆了兩天就各回各家了,三天後老許發現紅包被放在自己抽屜裡了,氣的老許把六千塊錢撕得粉碎,踢翻了桌子,喝了一天的悶酒,大醉一天一夜,要不是義子來探望,指不定出什麼事。這三年,兒子女兒,兒媳婦,孫子孫女照常來,但是明顯隔閡更深了,雖然坐在一桌吃飯,但吃不出個滋味。老許往往是子女們走後看著老伴的照片掉眼淚,無比的淒涼。老許有時也時常反思,自己到底做的對不對,別人家的子女多是大老闆,要不就是縣處級高官,難道就我老許的孩子十分差勁不成,他們一個個都是人才?
這事也不怪老許弄不明白,他的做人原則對一家人產生了深遠影響,萬事不求人,不懂得變通,別人家的高官子女可能也沒用父輩直接插手工作,但是他們懂得借力,只要跟父輩的手下,或者叔伯輩親近親近,事情就辦成了,即便父輩知道,也就默許了。但是老許的兒子閨女都被老許教育成了一根筋,而且遺傳了老許的脾氣,連父親的紅包都賭氣不要,可想他們在工作上根本就不可能對上司有什麼阿諛奉承,更不用提送禮什麼的。對於老許這個市長父親,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的同事基本都不知道,同事一問,往往就是說退休工人一筆帶過。就是許山站在街上喊我父親是市長,誰信啊,你一個賣包子的,不是窮瘋了吧?許山也丟不起那個人。一方面是要強,一方面覺得窩囊,感覺給老許丟人,十分矛盾。
老許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