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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亦不甘示弱地回吼道:“沒鬧夠!沒鬧夠!不把山兒鬧出來,我就一直鬧!就算拆了房子,燒了殿,我也一直鬧!”
罌粟花卻笑了,笑得放蕩不羈:“好,你繼續鬧,但願山兒知道你毀了她的院子後,能待見你。”
白蓮愣住了,若失神的娃娃般了無生命,半響,才嚷嚷道:“六哥,我跟你走。”
於是,白蓮從地上捧起我的被子,抱在懷裡,低垂著腦袋,跟著罌粟花一步步離開,卻在門口處,突然回過頭,對柳絮道:“看見她,告訴她,如不想我死,就來戰場找我,不然,也來給我收屍。”
說完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院門。
而罌粟花則掃了眼柳絮,柳絮卻將頭輕輕垂下,像是感激他的幫襯,卻也像無資訊可提供的封閉狀。
罌粟花眼波閃了一下,披風揚起,也出來了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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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大批部隊終於繼續走了,導致了今晚的歡場即刻散了場。
我沒有躺在屋頂數落自己的心思,沒有去想為什麼白蓮說讓我給他收屍時,我那呼吸之間,皆是痛。
翻身下了房簷,從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向柳絮,想看看著個傻男人到底傷成什麼樣子。
而柳絮顯然也正打算回屋收拾一下,兩人便不期而遇。
歡場上已然靜悄悄的,月亮卻若水洗般緩緩升起,那堅韌的男子就這麼望著我。
刺客,我竟然覺得自己是透明的。
沒有玩偶的一笑,沒有說鬧打趣,沒有半眯著左眼,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柳絮卻先我一步,急切的喚了一聲:“雜草!”
心臟一收縮,我的左眼竟然又半眯上了,整個人也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雙被燒起泡的雙手,鼓起腮,嘟起唇,輕吹著,若哄孩子般,哄道:“不疼哦,吹吹就不疼了……”
瞬間,我彷彿看見一滴銀色的水痕在眼前快速劃過,隱入黑暗中,看不見其的消失點。
我想,那,應該是柳絮的一滴淚吧?
比較氣惱,不會自動柳絮為什麼哭。但卻知道,自己不應該抬頭,只能嚷嚷道:“俺不太會哄人……”
柳絮卻收了手,攥上了拳頭,頭也沒回答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望著他單薄卻堅韌的背影,想了想,還是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本來想打算與柳絮坦白的,去彷彿冥冥中,被什麼阻止了。隱約中,我覺得,是柳絮渴望這樣一個可以和他談天的朋友,而不是一個主子。既然,他能為我拼了性命,護住這份產業,我又如何給不了他這樣的一個朋友?只怕……到時候他知道我是我,並非他時,這份期滿下的友誼賽否還在?
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今天,我只做疼惜柳絮的朋友。
跟在柳絮身後,進來他的屋子,為了不讓手上的烏黑掉了色,只能看著他將手洗乾淨,又在水裡泡了一會兒後,才拉著他,坐到床上,為他小心翼翼的上了藥,又找來乾淨的帶子,將那雙被燒傷對手仔細纏裹了起來。
一切做好後,我猛的一抬頭,卻發現柳絮一直望著我。當目光撞到一起時,柳絮下意識的閃躲開,卻又重新掃向我,說了聲:“謝謝。”
我搖了搖頭,今天這事兒本就是我的責任,卻讓他一人抗了,應該說謝的是我。但,此話我暫時說不出,只能陪著他,默默坐著。
月亮一點點的偏移,我打了個哈欠,抬眼問柳絮:“困不?”
柳絮搖搖頭,反問:“你困不?”
我點頭:“困了。”
柳絮道:“那你回去睡吧。”
我問:“你呢?”
柳絮笑道:“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