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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上的酒樽空了又續,燭火搖曳,月亮爬上來,該散場了。
郭嘉將褚碧安排在院落東廂房,與郭瑾的房間成對角關係,褚碧飯後便悶頭進了房間,想必是累極了。也對,這漢末的清酒味道雖則寡淡,但入口勁濃,餘韻不絕,郭瑾只飲了三杯便已頭昏腦脹。
二郎見她眸中醉態迷濛,忙像模像樣地攏袖一揖,亦打算二話不說便窩回房間,郭瑾燻紅著臉,玉手揪住二郎搖搖欲墜的髮髻,故意矮身懟到他面前,咧嘴笑道:「二郎可要與我同睡?」
窗外的雪停了,月色尤為清亮,漂亮哥哥的五官瞬間放大,朗絕如玉、光麗艷逸,那一瞬間,他好似聽到了擂鼓般的心跳聲。
二郎不由郝然,兩隻小手使勁撲騰開,惡狠狠地拒絕了郭瑾:「不要!」
漂亮哥哥雖然好心收留了自己,但若是因此便要他以身相許,那是萬萬不可的!!
見二郎的小臉瞬間憋成了絳紫色,郭瑾悠悠鬆開眼前的小屁孩,見他借著慣性狂奔,眨眼消失在自己面前,郭瑾酒勁上腦,仍止不住眉眼俱笑。
奶娃娃當真有趣,不能當成自己的孩子日日蹂躪,倒是可惜了。
青童不知跑到哪裡去了,郭瑾的身子搖搖欲墜,趁著腦中尚有幾分清醒,亦打算抬步出門。誰知步子抬起來了,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向後仰去,只感覺有人輕輕環住自己的側腰,一個晃神的功夫,便被那人借勢抱起。
……抱起?!
淡月侵簷,郭瑾猛地浸出一身冷汗,視線從那人襟口上的海棠花樣,不可置信地轉移到少年雲淡風輕的面上。
很奇怪,明明郭嘉飲的酒水比自己要多上不少,可他的眸中卻半分醉意都沒有,反倒盛著滿目銀輝,清潭似的眸子貌似不經意地與自己相對,郭瑾還沒來得及開口,他的視線便再次落到身前的青石臺階上。
有一說一,對於一個母胎lo的單身狗來說,公主抱真是讓人心動到哭泣啊啊啊!
可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的「兄長」,郭瑾即將崩盤的理智還是乖乖回籠。顏控歸顏控,花痴也要分人分場合。
郭嘉發誓,他確是秉持著助人為樂的精神抱起懷中人的。
可視線與那人相對時,少年平日裡總是溫溫涼涼的眸子,此刻卻蒙上一層酒霧,映著天邊的熹微光亮,竟透出一股難得的溫軟酥醇。
瓊英膩雲應如是。
光是這般想著,郭嘉便不敢再對視,只匆匆一眼便慌忙別開視線。
朦朦朧朧中,郭瑾只感覺自己被人輕手輕腳放在榻上,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以為良宵已逝時,卻聽房門處傳來幾道聲響。
有些急促,聲音卻是輕的,似乎怕她聽不到,忽而又重了幾分。
郭瑾抬頭去瞧,屋中的銅牛高燈還未燃盡,懷中不知被誰塞了一具小暖爐,熱度還在。趿著鞋子下床,郭瑾揉了揉雙眼,悄咪咪將門開啟一條細縫。
門外是褚碧。
見她應門,褚碧直接將手按住門板,似是要防止她後悔開門。寒風凜冽,郭瑾的酒勁消了大半,褚碧則開門見山道:「阿瑾,天寒衾涼,不若今夜你我同住?」
同住??
警鐘鐺鐺敲響,郭瑾的醉意徹底散了。
「褚兄何意如此?莫非是瑾招待不周?」郭瑾笑得僵硬。
褚碧卻滿不在乎地搖搖頭,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我與阿瑾經久未見,阿瑾莫不是有意疏遠愚兄?」
「……」,郭瑾竟無言以對。
畢竟如今自己扮作男子,且古人與好友抵足而眠本就是世人傳誦的佳話,人家特地跑過來求聊求安慰,自己總不能大半夜將人拒之門外。
郭瑾訕訕撤下雙手,眼瞅著褚碧眉梢帶喜地躋身而入,正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