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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從此人的話中不難聽出,原主竟還有騎馬射箭這種實用技能,而且貌似還很厲害的亞子。
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郭瑾便聽籠中鸚鵡熟練放縱地喊出幾聲——「笨蛋」。
一聲響過一聲,高亢激昂,讓她莫名覺得小鸚鵡喊得並不是「笨蛋」,而是「加油奧利給!」
郭瑾有些心虛地瞥向郭嘉,畢竟她來之前,人家的鸚鵡整天只會吟些「關關雎鳩」的詩詞,哪像現在罵人都一溜一溜的。
郭嘉卻並無驚訝之色,唇角甚至微微盪起幾分笑意。那位褚氏少年亦跟著瞧向鸚鵡,滿眼皆是好奇,竟覺得這餵養鸚鵡比什麼鬥雞走狗要有趣許多。
他正要同阿瑾的兄長探討一番飼養鸚鵡的經驗,便聽對方輕輕嘆息道:「褚兄前來探望瑾弟,嘉本當設宴接風才是,只可嘆家中無酒。」
少年受寵若驚:「郭兄不必拘於俗禮,在下只欲同阿瑾敘舊,別無他求。」
郭嘉面色一黯,眸中更是染上幾分愁苦之色:「寒舍雖陋,既設賓筵,豈曰無酒?」
少年最見不得好看的人難過,無論是小哥哥還是小姐姐,遂不敢再辭謝郭嘉的好意,「既如此,便勞煩郭兄了。」
郭嘉誠摯道:「不勞煩」。
郭瑾眼睜睜瞅著郭嘉轉身,差文奕進屋取出一隻酒罈,並讓文奕將那酒罈堪堪送到褚氏少年的手中。
那人一臉懵逼地雙手接過,郭嘉聳聳肩,語氣中滿是遺憾與不忍:「家中僮僕年幼,馬術不精,嘉更是傷寒未愈,無法駕馬驅車。本想著許要怠慢了貴客,誰知褚兄氣度恢宏,竟願意親去沽酒,嘉甚慚愧。」
郭瑾:「……」
二郎:「……」
第9章 誰在坑我
趁著舊友驅車打酒的功夫,郭瑾牽著二郎回屋,順便自青童處打探了些訊息。
原來此人名喚褚碧,據說這褚氏先祖是西漢時期頗具才名的經學大家褚少孫,此人官至博士,曾修繕補缺《史記》、《武帝紀》及《三王世家》等多部名篇佳作。自其孫輩褚重一代,褚氏才始遷於潁川陽翟,至今已逾百年。
想來褚氏當年也算是個名門望族,誰知家道中落,子孫寥寥、無人可繼。如今的褚氏獨苗,也就是「她」的舊友褚碧小少爺,竟還是個十里八街人盡皆知的二世祖,整日只知鬥雞走狗、不學無術。
郭瑾未免有些嘆惋,可嘆著嘆著,突然便發現一個要命的華點。
要說這古人,應是最為講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清流名士素來潔身自好,謹慎貫徹「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交友指南。
可這褚碧明顯是原主結交的酒肉朋友,在這等恣意少年的眼中,飲酒作樂、倚紅偎翠才是人間至樂,又怎會與原主一起相互鞭撻,共同走向人生巔峰呢?
思及此處,郭瑾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原主所謂的澄清天下之志,不會只是為了逃避嫁人,而隨意加給自己的人設吧?
她不願結束自己任性自流的生活,更不願面對終將嫁人的事實,這才故意裝得「循規蹈矩、志滿乾坤」,想著如此便能以醉心仕途為由,打消父親為自己尋親的想法,其實內裡卻是個胸無點墨的嘴炮女莽夫?
郭瑾:「……」
真·從零開始,她也太難了吧!
郭瑾正無比悲痛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便聽房門被人輕輕敲響,郭瑾應聲,青童端著漆盆小步進門而來。她今日著了身湖碧色曲裾,眼尾掛著些許濕潮,似是剛剛哭過。
二郎正乖巧躲在一旁看書,青童將漆盆小心翼翼放在二郎身側的小案上,浸濕手中的方巾,柔聲道:「二郎乖,姐姐幫你擦洗乾淨好不好?」
二郎本就是個倔脾氣的孩子,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