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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原爬起來，廚房的熱水瓶裡還有大半壺開水，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邊吹著一邊喝了下去，然後又開啟冰箱找了找，裡面有昨天昨天吃剩的粥和菜，李原看了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便把冰箱門關上了。好在櫃子裡還有半包吃剩的餅乾，他便用餅乾就開水把自己的早餐打發了，然後又回到床上躺下。
半夢半醒間，他的眼前一會兒是韓明艷，一會兒是琪琪，一會兒又是昨天見到的那幾個人。躺了一會兒，他忽然睜開眼睛，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過手機撥通了廖有為的電話：&ldo;喂，領導，找你有事兒。&rdo;
廖有為似乎有些不耐煩：&ldo;什麼事兒，快說。&rdo;電話裡聲音很嘈雜，廖有為好像是在外面。
李原的聲音有點兒無力：&ldo;春雲大酒店那附近的地圖，還有那酒店對面那個小區的平面圖，你給我弄一份。&rdo;
廖有為說：&ldo;這事兒啊……好吧，我在外面，等我回局裡給你安排。&rdo;
說到這兒，李原本想就此打住了，但他還是多了一句嘴：&ldo;你在外面幹什麼呢?&rdo;
廖有為說：&ldo;設卡子呢，不跟你多說了，回頭你讓許鶯和聶勇直接回局裡取就行了。&rdo;
李原心想，這案子看來牽連挺大，現在連老廖都上陣了，他這麼想著，又撥通了許鶯的電話。
電話一通，他沒急著說話，因為許鶯在那邊很大聲地喊了一句：&ldo;爸，啥事兒啊?&rdo;
許鶯可能是太緊張了，從這一嗓子裡，李原都聽出了些許東北口音來了。他不免有些好笑：&ldo;嗯，沒啥事兒，問問你們看房看得怎麼樣了。&rdo;
許鶯裝模作樣地抱怨：&ldo;太貴啦。&rdo;
李原問：&ldo;看了幾套了?&rdo;
許鶯說：&ldo;兩套，都要三千多。&rdo;
李原說：&ldo;先看看吧，別光注意房租，看完了給我回個電話。&rdo;
結束通話了電話，李原便躺下繼續睡。也不知過了多久，電話忽然刺耳地響了起來，到把他嚇了一跳。
李原拿過手機，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是許鶯打來的：&ldo;喂，老李。&rdo;
許鶯的聲音很低，弄得李原心裡也直緊張：&ldo;你在哪兒呢?&rdo;
許鶯說：&ldo;看完了，我們在車裡呢。&rdo;
李原有點納悶：&ldo;你們旁邊有人?&rdo;
許鶯說：&ldo;就我跟聶勇。&rdo;
李原真有點好氣又好笑：&ldo;行了，別緊張啦，正常點兒吧，說，什麼情況?&rdo;
許鶯的嗓子裡吭了一聲，音量這才稍微大了點兒：&ldo;他們兩個人，一個是昨天那個女的，還有一個男的，帶我們看了三處，都是七十多平米。兩間是向陽的，一間靠西北角，我看就……&rdo;
李原哭笑不得：&ldo;你說這個幹嗎?我問你，他們帶你看的，全是那小區的房嗎?&rdo;
許鶯&ldo;嗯&rdo;了一聲：&ldo;全是，聶勇一上來就說，看後面這小區不錯，人家就帶著我們只看這小區的房了。&rdo;
李原心想，你們倒是挺有本事的：&ldo;然後呢?那小區什麼情況?&rdo;
許鶯說：&ldo;那小區倒是不大，裡面大概有個十幾棟房子吧，白天人也不是太多。&rdo;
李原說：&ldo;那四家小店都是臨街的同一棟住宅樓的一樓吧，我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