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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腥味。
謝譚幽睜眼。
一片狼狽狼藉中,有一人好似從天而降,站在她身前,將剛剛欺負她和銀杏的人都殺死了。
那人轉身,月光打在他整個面容上。
眉眼冷漠,而眸中狠意還未散去,執著帶血的劍,踏著地下屍體與血跡朝她而來。
那劍尖一滴一滴落下的血,好似落在謝譚幽心頭,讓她心頭一顫又一顫,面色也越發蒼白。
已經清醒的雙眸凝著朝她一步一步而來的人,明明是少年,可身上狠勁嗜血太過明顯的讓人害怕,不像她在京中見過的那些少年。
少年走到她跟前來,緩緩蹲下身,凝著她,四目相對,她愣神之際,少年清冽嗓音就落了下來。
“不要怕,我殺了所有欺負你的人。”
謝譚幽眼睫猛然一顫,少年卻將她扶起,然後伸手為她輕輕理了理衣裙和亂了的頭髮,整個過程小心翼翼又不會觸碰到她肌膚。
一點也沒有剛才殺人那般狠勁,謝譚幽看向少年,月光越發亮,而好似就是在這一瞬間,少年面容雖冷卻柔。
她與銀杏坐在床榻,瞧著那少年,將一個一個屍體拖出去,然後又將所有血跡清理乾淨,看了看她,才退出去,出去前,又落下一句:“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發生,你安心睡。”
第二日。
諾大的莊子,除了她與銀杏,就沒有任何人了。
謝譚幽好像明白昨夜少年話中的意思。
夜裡,難以入眠的她,又聽見簫聲,她朝外看去,卻不見任何,銀杏說是有人在那樹上睡覺。
謝譚幽心下一緊:“誰?”
銀杏道:“昨夜的少年殺手。”
聞此,謝譚幽心頭不由的放鬆,睏意來襲,她也安然睡去,說來也是奇怪,今日,她身體竟是不像往日那般了。
簫聲一夜接一夜,而她也是睡的越發安穩,身體亦是一日接一日的好了起來。
終於在一夜,她開啟窗戶,看向銀杏告訴她的那棵高高大樹,果真有一個少年郎。
少年也發現她。
簫聲聽,月光灑。
是少年,是少女。
“你夜夜來這,可是有話想要跟我說。”
“倒也不是。”少年翻身而下,不過一瞬便到她跟前來。
四目相對。
少年問:“你不記得我了?”
謝譚幽不解:“我們之前認識嗎?”
“你之前說……”少年認真盯著她眼睛,可話卻只說了一半。
“說什麼?”
“你說……”
“你說……你要給……”
“給什麼?”謝譚幽越發不解,只可惜,月光被子遮擋住,有些暗,而少年又垂下眸去,她看不見那少年的難以啟齒與微微泛紅的耳垂。
“……”
“罷了。”終於,少年又抬起頭來,抿了抿唇,道:“不記得也沒關係。”
“我來這,就是想要護一人的。”
謝譚幽心臟猛然一跳,又愣了神,好久後又反應過來,她問:“那些人真的都是你殺的?”
少年點頭。
“為什麼?”
“欺負你的人都該死。”
“……”
那夜後,少年來的越發勤快,每每都帶了不少好東西,謝譚幽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將哪家店鋪給搬空了。
又陪著她吃藥,說話,話中說的都是能讓人發笑的趣事,可謝譚幽很少笑反觀那少年,好似很喜歡笑,笑聲亦是好聽。
謝譚幽又問他一遍,二人從未相識,他為何待自己這般。
他說前來報恩。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