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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在上一世又或是這一世,他有過很多次,很難受,想謝譚幽為他如此,可心裡還是不願謝譚幽為他如此。
他只想她愛笑一點,開心一些。
謝譚幽點頭,看著燕恆走遠了,她才看向身後的溫凜,笑了笑道:“表哥,我們也回家吧。”
“好。”
夢中喚了多聲表哥無人應,如今終是有人應,有人陪她一起回家了。
謝譚幽鼻尖酸了酸,將快要湧上眼圈的淚水憋了回去,所有的事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不該哭的,要開心。
手中有證人證據,母親之事很快便能大白於天,棘手是的定國將軍府一事,可溫凜在,謝譚幽便也不怕前路兇險。
在這途中,她將她的小酒館開起,閒來時釀釀梅花釀,賺點銀子,到所有真相大白之時,她若是想離開京城,便也不懼未來之路。
謝譚幽與溫凜是步行回府的。
路上,謝譚幽還是沒忍住,最先問出聲:“表哥,這三年你都在淋州?”
溫凜搖頭:“我去過很多地方。”
“那三年前,定國將軍府……”
“是遭人暗害,也是祖父,父親叔伯們大意了,竟是信了身邊人。”溫凜語音平靜,可傳進謝譚幽耳中,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死了。
先前是疑心,沒有證據,如今親耳聽到,她整個人都有些愣怔,腳步就這麼頓住了,直直望著溫凜:“表哥可知兇手?”
溫凜腳步也頓住,抬眼看向謝譚幽,眸中隱隱心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是…誰?”
只是看溫凜這神情,還有聯合之前的猜測謝譚幽便已經猜到了,可她還是想親耳聽溫凜說。
“三年前,我剛被救醒時只是懷疑,後來多番徹查才查清了一部分,此事牽扯的人很多,這兩人也只是被推出來的,真正的兇手還在後頭。”
“一人是秦國公,另外一人。”溫凜頓了頓,還是接著道:“謝靖。”
謝譚幽渾身一震。
“幽幽,你可否記得大火燃起那夜?姑姑帶著你來了定國將軍府,眾人圍坐火堆旁,你還纏著祖父給你講戰場之事,母親和姑姑舅母們商量著待府中男人走後該做些什麼打發時間。”溫凜眼底有笑意,似是又看見了那一年,那一夜。
“當真好不快樂啊。”
“後來,謝靖也來了,還提來了兩壺酒,說是姑姑親手釀的,祖父最是疼姑姑了,又常在戰場,從未嘗過姑姑做的東西,謝靖才說,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碗,酒香迷人,父親叔伯還有哥哥們也沒忍住,只想著明日出徵,今日就輕輕喝一點。”
“誰曾想,就只是那一點便要了全府眾人之命,舅母母親哭聲慘烈,祖父,父親叔伯哥哥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火勢蔓延,動不了分毫,我亦是。”
溫凜閉眼,腦中全是那一夜。
一家人坐在樹下暢飲,談理想未來,幾個少年臉頰微紅,情竇初開,說著各自喜歡的女子,而父親叔伯們時而認真時而調侃又哈哈大笑,一家人,當真其樂融融。
後半夜,突起大火,全府尖叫,幾個將軍欲要動身卻發現身子軟的不行,動彈不了分毫,額頭青筋暴起,只能眼睜睜看著大火燒死自己的親人愛人和自己,那種絕望恐懼,不是人能承受的地步。
而當時的溫凜,每每醉了酒便喜歡爬樹,說是站的高,便能看見心儀的女子,眾人笑他,他卻不語,唯有他知,心中之人在離他不遠處,他卻無法正大光明的告知家人。
只等著此次立一個軍功,用軍功換一個婚姻自由,得以向心儀女子提親,他已經和祖父父親商量好,只剩下雲崇那關。
可還是沒能等到那一關。
他連百姓都沒護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