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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噗通。
方言前所未有的激動，哪怕獨自坐在客廳沙發，用了長達一個小時平復心情，卻依舊，冷靜不了。
李慕秋臥室的房門，是他帶上的。
換言之，門未上鎖，只要他走過去，輕輕一推，李慕秋便會出現在眼前。
“方言啊方言，你真是畜生，人家喝醉了，你竟然想著……”方言給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他開始齜牙咧嘴。
太疼了。
自己對自己下手這麼狠？
方言腹誹，此刻他睡意全無，渾身亢奮，偌大的客廳，他瞪起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方言……”臥室驟然傳來喊聲。
方言條件反射，一下子坐起。
幻聽？
還是李慕秋在喊自己？
“方言，咳咳，你睡覺了沒？”又是一聲呼喊，很沙啞，很吃力，似乎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方言確定是李慕秋在喊自己，毫不猶豫，起身穿鞋，來到臥室門前，“慕秋姐，我在。”
“真好。”李慕秋呢喃，語氣還是那麼溫柔，知性，“我要喝水，去給我倒一杯涼白開，可以嗎？”
方言點頭，“好的。”
等方言端了一杯涼白開，走進臥室，急不可耐的李慕秋，伸出右手，示意方言扶一下自己。
方言沒多想，坐到李慕秋床邊。
李慕秋搭著方言的肩膀，緩緩起身，她喝了很多酒，確實沒有剩餘的力氣，而且頭暈的厲害。
“謝謝你。”李慕秋感謝。
方言微笑，“沒事。”
驟然間。
彷彿全世界都在這一秒，凝滯了。
方言猝不及防，瞳孔瞪大，後知後覺的他，慌忙調轉視線，可越是這樣，目光卻逐漸清晰。
李慕秋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方言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他趕忙起身，背對李慕秋。
雙手更是第一時間捂著自己的眼睛。
李慕秋終於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她臉頰漲紅，匆匆喝完白開水，連忙躺下，“謝謝你，這麼晚了還耽誤你休息。”
方言背對李慕秋，反手去拿水杯。
李慕秋被這一幕逗樂了，她咯咯輕笑道，“這麼害羞？”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你沒見過？”李慕秋半開玩笑半正經。
方言，“……”
姐姐，別故意拱火了。
方言心想，他氣血方剛，本身就處於最巔峰的年齡段。
“方言。”李慕秋再次喊道。
方言依舊背對李慕秋，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李慕秋無奈，“我睡下了，你可以看著我說話了。”
“哦，哦哦。”方言轉身，看著平躺的李慕秋，心裡長出一口氣，卻，又感到悵然若失。
真的沒見過世面！
這難得一遇的景象，怎麼著也要多看兩眼，現在好了，李慕秋已經蓋好被子，啥也看不著了。
“你還沒談過戀愛嗎？”李慕秋好奇。
“長這麼帥，這麼幹淨，不至於呀，我就不信一整個大學的姑娘，都瞎了眼，沒發現你這塊寶藏？”
方言坦白道，“談過一場，但分手了。”
“分手了？”李慕秋眼睛一亮，開始八卦，“為什麼？”
“性格不和吧。”方言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對陸瑤失去了全部的興趣。
似乎一夜之間，釋懷了，放下了，也徹底沒了熱情和期待。
難道，愛真的會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