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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基於信任的叮囑,不曾想卻成了捅向自己的刀。對於這一點,他也有些鬱悶。不是說情同姐妹嗎
他氣得又踹了虛耗一腳。
水面還是那麼寬,船與溺斃的人還在那裡飄,他堅守著自己的希望,不想投降。
忽然,陌生人的聲音,從水面的另一邊傳來
「司靜淵」
有人點亮了燈芯,暗黑已久的房間終於有了久違的光線,最亮的那部分,將嶽平川整個籠罩在內。
司狂瀾舉著白色的燈籠,一動不動,桃夭搬了個凳子坐在嶽平川身邊,睡著了般歪靠在司狂瀾身上。
時間凝固在這一刻,除了司狂瀾鎮定的呼吸聲,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
突然,自嶽平川體內竄出一股黑灰,帶著暗紅色的火星,衝到半空之中變幻出各種詭異的形態,一如癲狂的人在做最後的掙扎,力氣耗盡後終是無奈地散落一地,再看地上那一灘黑灰,卻是一隻老鼠的形狀。
桃夭跟嶽平川同時睜開了眼。
桃夭眨眨眼,似乎還不是很清醒,把腦袋往那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上再埋了埋,順便嘿嘿傻笑著說「好軟好舒服。」
司狂瀾順勢朝旁邊跨了一步,失了平衡的桃夭「撲通」一聲栽在地上,痛得哇哇直叫。
司狂瀾沒工夫理會她,只看著嶽平川,放下燈籠,然後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突然,嶽平川一把抓住他的手,雙眼從沒有如此明亮過,一開口,卻是個大老爺們兒的嗓子「快快給我一口飯吃」
司狂瀾甩開他的手,冷冷道「命都不要的人,吃什麼飯」
嶽平川「呼啦」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沖他舉起了拳頭,但落下去的瞬間卻只是扯住了他的袖子,還使勁晃悠起來「我錯了行不快給哥哥找東西吃,瀾瀾你可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瀾瀾」桃夭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來,到底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司狂瀾一把抽回袖子,問他「身上可帶了絲帕」
「嶽平川」順手摸了摸,還真有一張,抽出來交給司狂瀾「怎麼,我臉上髒了」
司狂瀾將絲帕揉成一團,毫不客氣地塞進對方嘴裡,警告道「換回來之前,你再敢開口說一句話,我立刻回家把你的軀體送去胸口碎大石。」
「嶽平川」委屈地點點頭。
「你大哥比你好玩多了。」桃夭嘻嘻笑道,旋即又看了看地上那團黑灰,嘖嘖道,「原來這隻虛耗的原形是老鼠啊,怪不得那麼貪心,要不也不會中你大哥的圈套,重新回到嶽平川的身體裡了。」說著,她頑皮地一腳踩上去,黑灰四散開來,轉眼無跡可尋。
「竟是老鼠那一定是一隻活著的時候相當悽慘的老鼠」「嶽平川」把絲帕扯出來,連聲嘆息,一碰到司狂瀾要殺人的目光,立刻又把絲帕塞回去。
桃夭沖他撇撇嘴「你這麼同情它,剛剛咋還把它打得鼻青臉腫」
「我只是單純地憎恨這種竊人歡心殺人無形的行為。」「嶽平川」忍不住又把絲帕扯出來,「你想想,一個人活在一丁點快樂都沒有的日子裡,那不比殺了他還難受虛耗這種妖怪,縱然生前可能惹人同情,但既已成了虛耗,灰飛煙滅便是對的。」說著又打量了桃夭一番,「話說你這餵馬的丫頭懂不懂規矩開口閉口你啊你的,我是你家大少爺剛在裡頭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哦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我咻一下就進來了啊。」桃夭抬手在空中畫了一道誇張的弧線。
「這孩子不老實啊。」「嶽平川」戳了戳她的腦袋,又轉過去拿胳膊碰了碰司狂瀾「哪兒撿回來的有點意思啊。」
司狂瀾深吸一口氣,依然用他一貫的不帶感情的冷靜得出奇的口吻道「司靜淵,你不是不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