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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寶一愣，原來一切，都是從那時開始的。
林道行想到什麼，又說：&ldo;如果不是你剛好叫馮佳寶，我也不會學雷鋒。&rdo;
他是看到了這個總是出現在馮書平口中的名字，才難得做了這樣一件好事。
&ldo;準考證是你故意扔的嗎？&rdo;林道行問。
佳寶搖頭：&ldo;不是，不小心掉的。&rdo;
但她知道準考證掉了，索性順應天意，隨它躺在馬路上。
林道行抱著佳寶，輕輕晃了晃，思索片刻，他道：&ldo;佳寶，你哥哥熱愛播音。&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否則他不會這麼拼命工作，也不會把我的話記得這麼清楚。&rdo;
佳寶沉默。
&ldo;你呢，你喜歡你現在所學的嗎？&rdo;林道行問。
佳寶抬頭看他。
&ldo;別為了其他人而活，你應該學你自己的喜歡，未來這麼長。&rdo;
佳寶慢慢地點了下頭，&ldo;嗯。&rdo;
又坐了一會兒，林道行拍拍她：&ldo;回去了？&rdo;
&ldo;好。&rdo;佳寶起身。
林道行拉住她手臂，&ldo;先給你爸媽回個電話。&rdo;他把手機遞給佳寶。
佳寶不解。
&ldo;你爸媽也看到了那篇朋友圈的文章，擔心你，電話打到了我這兒來。&rdo;林道行解釋。
佳寶接過手機，卻遲遲沒動。
林道行問：&ldo;你捨不得他們走，但為什麼又跟他們這麼隔閡？&rdo;
&ldo;他們……&rdo;佳寶想了想，說，&ldo;今年哥哥的忌日，他們又沒回來。他們總是很忙，哥哥以前的學習工作，他們也沒怎麼關心。&rdo;
佳寶低頭：&ldo;但我也知道他們很難受，一直在逃避。他們也很愛我，還逼我學了潛水，就怕我遇到什麼意外。只是別人爸媽不是這樣的。&rdo;
&ldo;佳寶，其實每對父母都不一樣，你爸媽以工作為主，勝過對家庭的關心，但也不能因為這點就說他們不稱職。&rdo;林道行低聲道，&ldo;陪伴最多的，其實是彼此的伴侶。&rdo;
佳寶：&ldo;……&rdo;
林道行笑了下，下巴一點：&ldo;先給你爸媽回個電話。&rdo;
佳寶用林道行的手機向父母報了平安，林道行將人送回御景洋房，陪佳寶上了樓。
佳寶想給他拿喝的，林道行拽住她胳膊，推她進房間，&ldo;幾點了？趕緊睡。&rdo;
&ldo;睡不著。&rdo;
&ldo;我陪你睡著再走。&rdo;林道行說。
佳寶不吭聲了，在房間裡乾站了一會兒，道：&ldo;我還沒洗澡。&rdo;
&ldo;……去吧。&rdo;
佳寶沒洗頭，快速洗完澡回到床上，林道行躺坐在她旁邊，把燈關了，輕拍她的頭，&ldo;睡吧。&rdo;
月光清淡，房內輪廓都是淡淡的，林道行閉目養神，過了許久，他才發現聽不見佳寶的任何呼吸，他睜眼轉頭，對上半明半暗中一雙明亮眼睛。
&ldo;……睜著眼睛睡？&rdo;林道行啞聲道。
&ldo;唔…&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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