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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存疑的話，那在他看到蕭曉樂的手環正散發出青輝時，這最後一點顧慮也打消了。
顧清玄暫時忽略了那不斷閃動的警告光輝，也不介意自己的衣衫已被殷血濡溼了大片，只是沉聲對男子說：“你的攻擊，很是自相矛盾。”
若是想要手環生效，他大可去攻擊其他人。他難道就不怕萬一自己下手重了，直接把顧清玄送出了劍林，而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給別人做了嫁衣？
但男子卻頗顯無辜地反問：“如果我把別人送了出去，你會信嗎？”
顧清玄沉默了一下，而後笑笑：“當然不會。”
他只會懷疑這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目的就是為了讓剩下的人自相殘殺，以滿足某種惡趣味。
男子聳了下肩，誇張地嘆了口氣：“所以啊，我也是很不容易的。”
受的傷既不能太重，一下就觸發手環的保護機制；又不能太輕，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不過，看樣子，這傻小子在你這兒的可信度，貌似要比他人高一點。”
男子笑眯眯地，活像老父親見到有自閉症的兒子第一次交到朋友般的欣慰。
這副模樣讓顧清玄狠狠地惡寒了一下，不過他還是謙和地說：“那是當然，他可是我的好隊友啊。”
男子一臉瞭然的神情，眼裡帶著些揶揄，彷彿在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覺得繼續下去完全成為閒聊的顧清玄適時扯開了話題，認真嚴肅地問道：“既然如此，那剩餘的弟子，你將他們擄到何處去了？還有，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什麼？”
看著他快速入戲的模樣，男子露出一個讚賞的微笑：“就當是我生活無趣，來找點樂子罷了。能給雲宗門這樣的大家找點麻煩，我可是樂意之至啊！”
“至於那些弟子嘛……”
他頓了一下，而後身體開始毫無徵兆地開始自燃，身上燃起藏藍的火舌。
在即將化為飛灰之時，他勾起一抹惡意的微笑：“‘燕子中空上下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