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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琢磨不清地看著她,當然沒想到她執行力遠強過他的預期。
溫渭拿著檔案的手一怔:“欲晚,你叫我什麼?”
她有些不知所措,面色侷促,著急忙慌地解釋:“對不起,我越界了,叔叔,我不是故意的,就是…”
溫渭卻安撫她:“沒事,以後都可以這麼叫我,我一直都想聽你叫我爸爸。”
雲欲晚驚訝又不敢置信。
溫仰之覺得好笑。
而溫渭看著她和婉儀相似卻偏幼的面容。
婉儀的眼睛偏長很伶俐幹練,雲欲晚只保留了長眼尾,眼頭微鈍,很像的眼睛,卻顯得天真,臉型也較婉儀清瘦的瓜子臉更有肉一點,笑起來軟軟的,臉頰很飽滿一直像孩子,牙齒都偏小且整齊,婉儀的鼻樑很高很凌厲,一看便知道剛正冷靜,本心堅毅,雲欲晚的鼻子存在感不強,只是小小的乖乖的,感覺她就應該是小女兒。
她爸爸的那些特徵在她臉上存在,但是都不顯眼,沒有婉儀的長相遺傳得那麼淋漓盡致。
他曾經也想過,和婉儀的女兒大概會是這個樣子的,很可愛,長得很討人喜歡,臉圓圓的,會抱著他的腿叫他爸爸。
見到欲晚的時候,他一瞬間都恍惚,真的和他想象中的長相一樣,一瞬間都覺得她應該是他的女兒。
如果他能追到婉儀,他們就會有這樣的女兒。
他甚至幻想過,把她的女兒當成自己的女兒養,也算他們有了孩子。
但趙琴和他吵了又吵,想把雲欲晚送出去,最終只能妥協。
他一度都想把她的名字改成溫欲晚。
兒子又不願意,那年在他雲霧繚繞的雪茄中面色疏離:“你真要把別人的女兒當成你的?她始終是雲山的女兒,你這樣並不尊重養了她十六年的父親,也不尊重她,她不是你寄託遺憾的工具。”
溫渭甚至都不敢對雲欲晚太多關注,因為趙琴會鬧,知道他又是看見欲晚想起了婉儀。
接她回家之後,一點都不敢過多表露,因為知道他對欲晚這孩子一旦關心,趙琴一定對這個孩子有敵意。
他一貫對趙琴的說辭都是,港生沒有姐妹,沒機會聯姻,現在有欲晚,其實她應該開心,因為姐妹的聯姻說到底都是鞏固港生的前路。
聽見是對自己兒子有利,趙琴才勉強同意留欲晚在家裡。
好不容易等到趙琴多少看欲晚順眼一點,他才敢說什麼信託。
他從來沒有得到過婉儀一天,那份愛意卻深得無法從心臟裡拔除,以至於對婉儀的女兒,都想把最好的東西給她。
婉儀的女兒叫他爸爸了。
他有女兒了,還是婉儀的女兒。
溫渭摸爬滾打幾十年,心境早已不動如鍾,此刻竟然有想流淚的衝動。
“以後要什麼都可以和爸爸說。”
溫仰之覺得有些諷刺。
和趙琴三十載夫妻,都不夠忘記一個根本沒得到過的人,足夠他來裝深情。
雲欲晚看見溫渭真的如溫仰之所說,聽她喊爸爸會高興,她一時間都有些內心撼動。
哥哥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可有可無。
這麼多年,也許她從來都不是被遺棄的。
雲欲晚心裡顫動:“好。”
原來叔叔一直都是在乎她的,她的確有另一個爸爸,不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