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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矯枉必須過正嘛!”
湯恩伯聽了陸久之的振振有詞,認為邵玉麟這幫人定是嫉賢妒能、小題大作。本來他就相信陸久之,聽了他的一番話,更把那些流言放一邊去了。
離開湯恩伯後,陸久之心裡有點冒火。邵玉麟當年也在日本留學,雖然他讀的是大阪大學,但彼此也相熟,他這麼居心叵測地拆臺,應該藉機治治他,也藉此給那些敢在湯恩伯面前告狀的人一個下馬威!
陸久之便心生一計,他請了邵玉麟在當時著名的錦江飯店吃飯。錦江飯店的老闆是董竹君,雖說是個女人,卻精明強幹,經營有方。憑自己的實力在上海灘打響了“錦江飯店”這塊牌子。
滬上許多達官貴人、名流顯赫都喜歡去錦江飯店吃飯、聚會。說起董竹君這個非凡的女人,更是嘖嘖稱讚。陸久之也不例外。 。。
四:藉機含諷
滬上許多達官貴人、名流顯赫都喜歡去錦江飯店吃飯、聚會。說起董竹君這個非凡的女人,更是嘖嘖稱讚。陸久之也不例外。
那天,他和邵玉麟來到錦江飯店,服務生殷勤地把他們引到一處雅座。倒上一杯酒,點上幾個精緻的小菜,陸久之見邵玉麟有點心不在焉,便笑著勸道:“吃啊,玉麟,咱們是老交情了,你跟我客氣幹什麼?”
邵玉麟原本不想來吃這頓飯的,他總覺得陸久之請他吃飯可不簡單,有那麼一點兒“鴻門宴”的感覺。他幾日前在湯恩伯面前說了陸久之很多的不是,未免有點心虛。但想想如果不去那便是授人以笑柄,難道他邵玉麟還怕了陸久之不成?
但他一見了陸久之,心裡便打起了小鼓,看著陸久之談笑風生的樣子,就能明白湯恩伯根本沒受自己的影響。這個該死的老湯!真是有眼無珠!會用這樣一個赤化分子!他在心裡暗暗罵道,他想起湯恩伯為支援《改造日報》,特地給報社送來了大量的加拿大白紙、大型捲筒機,還配給了哈爾濱路一號五層樓的全幢房屋作為《改造日報》社的本部。再想想湯恩伯對陸久之的那股子親密勁,越想越酸,自然是沒心思喝酒吃菜羅!
心裡雖是這麼想,臉上可得帶著笑。邵玉麟畢竟也是有點城府的人了,所以他打著哈哈,敷衍著向陸久之說了幾句言不由衷的恭維話。看著陸久之不露聲色的樣子,他不免也有些納悶:
陸久之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酒過三巡,菜過七味,陸久之指著玻璃臺板下壓著的兩行字,對邵玉麟說:“你瞧瞧,玉麟,董老闆可真會做生意。”
邵玉麟看著那兩行字,點點頭。那兩行字寫的是:君若滿意,請告訴朋友;君若不滿,請告訴我們。這是董竹君獨出心裁想出的改善服務招攬顧客的一個法子。不僅壓在每張桌子的臺板下,也懸在客堂內。
“難怪錦江的生意這麼紅火。”陸久之呷了口酒,“她的話說得很坦誠,不論你滿不滿意,你都會感動。其實做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邵玉麟一聽,頭皮就炸了,他是個聰明人,知道陸久之要借題發揮了,但他沒法攔他的話。
“玉麟兄,我們認識有那麼多年了,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直言相告好了,何必偷偷摸摸在背後打我的小報告呢?”陸久之的眼睛犀利地盯住邵玉麟,後者的臉開始發燒,想要申辯幾句,卻又說不出話來。
“老湯是我們的頭,我們的老闆(邵玉麟當時也在湯恩伯手下謀事),我們只有齊心協力幫助他做好應該做的事,怎麼能相互拆臺呢?是不是?”
邵玉麟的臉漲得通紅,陸久之看他難堪的樣子,認為目的既已達到,也就不逼人太甚,惹急了更不好。所以他又換了友好的口氣說:“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調唆玉麟兄的,這種人最可惡了!我只希望玉麟兄以後不要再上他們的當,我們畢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