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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滿意。
不知看到了微博的哪條評論：「……」
她「噗」地嗆了一口湯，咳咳咳咳了好幾下。
順著評論往下順藤摸瓜，找到了鬱衡的微博。
看到自己名字和鬱衡並排在一起。
她覺得像是一個突如其來的遲到禮物。
挺好的。
但她的胸膛心臟一片木楚。
沒有波瀾，像是被格式化壞掉的硬碟。
唯一所幸是，鬱衡沒有破壞她上輩子的喜歡。
門外傳來熟悉的敲門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一開啟，門外果然站著蘇梓萱和江洛林。
兩人神采奕奕，充滿了少年的活力。
蘇梓萱活潑親暱地一把將她摟住：「師父，你想我了沒有？」
冷苒苒任她摟著，但自從飛升之後，很少有人這麼親暱地對她了。
於是她扭捏地挪開眼睛，答非所問：「飯好了。」
蘇梓萱伸頭往裡看，果然小餐桌上有熱汽騰騰的湯鍋，還有三幅碗筷。
她尖叫一聲，飛奔地跑了進去。
江洛林穿一件潮牌襯衫，上面還打了一個格紋的領結，比平時的衛衣運動褲看著正式幾分。
他抱著一個巨大的箱子，大概佔了自己身高的三分之二。
冷苒苒呆滯：「這是什麼？」
江洛林手心出汗，笑笑說：「茶樹。放哪兒？」
冷苒苒眼睛驚喜的睜大，仔細端詳一下，小心翼翼往牆腳一指。
江洛林往下放的時候，手心打滑，領結夾在箱子外包裝的尼龍膠帶裡，整個人趔趄俯衝幾步，有驚無險地把箱子放在地上。
門被他帶得「嘭」地一聲撞上，發出巨大聲響。
他耳根發紅，覺得有點丟臉，小心觀察冷苒苒。
然而冷苒苒被茶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並沒有看他。
江洛林半慶幸半失落，腳尖不耐地在地上點了兩下。
冷苒苒拆開包裝，裡面竟然真是一棵茶樹。
不僅僅是觀賞性茶樹，還是一棵品質不錯的茶樹。
她仰頭看他，細瓷半凝白的面板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它好漂亮。」
江洛林心中的失落瞬時煙消雲散。
蘇梓萱獻寶似的拿出幾個食盒：「今天是冬至，吃餃子。什麼味道好香啊？」
江洛林愉快地猜測：「好像是羊肉湯。」
冷苒苒起身，面無表情地點頭：「蜀南冬至是喝羊肉湯的。」
蘇梓萱從廚房探出腦袋：「蘇州是吃餛飩的，但是我家搬到北方，北方人冬至吃餃子。」
冷苒苒在羊肉湯的霧汽中探出一雙迷茫的眼睛：「北方不是什麼節日都吃餃子嗎？」
蘇梓萱一噎：「你這麼說，我竟然無法反駁。」
江洛林眼睛盯著冷苒苒看，笑了兩聲。
冷苒苒被江洛林看得有些發毛。
想起他是京市人，她覺得以偏概全不好，認真解釋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北方過節吃什麼。我父母是北方人，他們過節一般都吃餃子。」
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一盤速凍餃子。
這還是二人第一次聽冷苒苒提起父母。
語氣裡是說不出的一種疏離。
蘇梓萱沒多想，自告奮勇去煮餃子，一邊說：「那你也應該是北方人，我還以為你是蜀南人。」
一邊「嘩啦」一聲，冷水下鍋煮餃子。
冷苒苒被她的操作窒息到，捲起袖子上前補救，「之前在蜀南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不過不是上輩子，而是在修真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