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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臉驚愕,始料未及的樣子。她怎麼會這麼想?還是說,大家都這麼想?就因為昨晚的聚會上,燕北給她點了一道參湯?
按理說,別人誤會也就算了,陸枝昨晚不是去燕總房裡了嗎?她怎麼也誤會。
陸枝端詳薛皓月的臉,看出她表現出來的樣子確實挺吃驚,不像是裝的,她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沒什麼,大傢俬底下傳的八卦,我就是有點好奇,問問而已。」陸枝摸了摸耳墜,訕訕一笑,輕飄飄就將這個話題揭過去。
兩人到了拍攝地點,好在上午的兩場戲拍的都是室內戲,比站在刺骨冰冷的風中舒服多了。
葉閩中早就到了,拿著劇本先過去給兩人講戲,一邊講一邊讓她們對戲,粗略地看一下效果。
——
燕北在酒店裡吃過早餐才過來,拍攝已經開始了,他悄無聲息地站在葉閩中身後,看著監視器裡的畫面。
精緻華麗的閣樓裡,女人對著鏡子描眉,兩個機位分別對著她的側臉和後背,拍到鏡子裡女人的模樣,當真是眉如遠山,眼若含秋水,又美又媚。
她湊近了鏡子,微微蹙起眉毛,眼神猶如一潭死水中砸進了小石子,泛起層層漣漪,看得出來她心情由平靜逐漸變得煩躁、憤怒,不知是畫不好眉毛的緣故,還是別的。
門被人敲響,她眉心的摺痕舒展開,以為是那個人到了,放下手中的眉筆,踩著高跟鞋過去開門。
細細的鞋跟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很是清脆動聽。
薛皓月飾演的曼筠拉開門——
「卡!「
葉閩中突然喊了停,薛皓月愣了一瞬,眨了眨眼,回頭看向他。
「剛跟你說了,你沒有領悟到嗎?」葉閩中在片場素來嚴肅,語氣都比平時說話時冷了兩個度,「你這時候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誰,自然下意識把他當成邢先生,你的表情不僅僅是眉頭舒展那麼單薄,你昨晚親眼撞見他帶走別的女人,你吃醋了憤怒了,又很想見到他,然後開啟門,發現門外的人不是邢先生,而是他的太太,有兩秒鐘的僵硬,而後是故作冷靜。」
薛皓月虛心聽著葉導的指導,餘光輕掃了眼燕北,發現他臉上沒有什麼情緒,仍舊凝視著監視器。
重來一遍,薛皓月進入狀態,勉強達到了葉閩中的要求,不過他又喊了一次「卡」,想讓她表現得更好一點。
反覆拍了幾次,這一條終於過了,中間沒有休息時間,緊接著就要拍兩個女人互相試探的戲碼。
陸枝飾演的邢太太穿著一身洋裝,戴著黑紗禮帽和手套,氣勢凌人。
兩人之間氣氛緊張,更多的是陸枝在質問,薛皓月全程裝作漫不經心,後背抵著梳妝檯沿,手裡拿著一隻打火機,抖出一根香菸點燃。
劇組用的煙都是特製的,依然很嗆人,但薛皓月已經習慣了,咬在唇間吸了口,用手指夾住拿下來,細白的手垂在身側,她另一隻手撐著身後的梳妝檯。這個姿勢讓她微微歪著身子,勾勒出的腰肢線條纖細,她挑著眼梢睨著眼前的女人:「說完了嗎?」她抬手重新將煙送到嘴邊,又吸了口,「說完可以走了。」
陸枝被明晃晃的無視了,氣急敗壞地衝過去扇掉她唇邊的煙,沒控制好力道,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
毫無防備,薛皓月被打得臉往旁邊一偏。
導演沒有喊停,她只能忍著麻木的半邊臉繼續演下去。
她扭頭看向陸枝,直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掰,一字一句諷刺至極:「你連他想要什麼都不知道,還在這裡談愛他?我告訴你……咳咳。」
她喉嚨發癢,被煙一刺激就忍不住咳嗽。
葉閩中及時喊了「卡」,薛皓月轉頭,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煙有點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