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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便也不再吃,淨手後為三太太捏肩。
晴兒靜靜瞧著,甚是欣羨。別看丁如今這身份在外人眼裡端的是貴氣,但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卻不曾端過架子。更是羨慕丁,雖非正室所生,可運氣好攤上了像丁這麼好的一個姐姐。將來由丁拉拔著,日子不會太難。
反觀自己,孩子生下來之後,她又該何去何從呢?思及此,不覺潸然淚下,悄悄坐到了一邊去。
丁慣會哄人,便也坐過去與她聊天。並不知道是誰,只被告知是三太太的遠房親戚來探她的,在郎中府小住幾日。
到中午,三太太這裡分外難得地擠了一大堆人。丫頭們忙碌裡收拾出一桌子菜,忽然間像是回到了姑蘇似地。
用罷飯,丁又伺候三太太午睡。到未末起床,正好關縷兒親自帶著她介紹的那個大夫過來。丁怕她見了晴兒問長問短,便讓晴兒委屈一下,與自己還有丁一道暫去後罩房避避嫌。
這個時候三太太才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這點毛病,都教重錦琴依這兩個丫頭告訴了丁去了!但終因是丁孝順之意,沒責罵幾句就作罷。
那大夫問了些大概,把脈後也沒說什麼,只叫關縷兒過後去尋他拿方子。丁出來之後,關縷兒跟大夫都已經走了,她也沒機會問關縷兒些詳細。
重錦琴依聽了幾句,卻是不痛不癢的話,這讓丁有幾分憂愁。
三太太便道:“興許只是小病,人家大夫不高興說。”
丁浮起苦笑,點頭道:“大概是的。”看到桌上還留著一甜白瓷碗的覆盆子,心中有了主意,指著那碗就說道:“春草,這些你拿給信之少爺去。”
春草抖著眉毛,領會過來。丁這不是讓自己去向關縷兒打聽麼?其實關縷兒早晚也是會來告訴丁的,只是丁等不了這個時間。
於是抱起那隻碗,用絹帕蓋住碗口,就去找關縷兒了。
在三太太處再做了回子,丁就帶著丁回去了。途中正巧見到丁寅匆匆從她們院子出來,悶著頭疾走。
丁不知何故,急忙喊他:“六哥六哥!”
丁寅駐步,抬頭看到丁,尷尬地撓頭,臉色緋紅,沒等那二人走近,就一溜煙跑了。弄得丁傻傻杵著,不知所以。
丁道:“六哥肯定是去找七姐的,你去找七姐就知道了。”
丁擠著眉毛點頭:“八姐不一起嗎?”
“屋裡還有點事,待會兒過去。”丁道。
丁撇唇。兩人就在院裡分開,一個回寶音閣,一個就去瞧丁妙。
寶音閣正堂裡沒人,丁一路尋到自己屋裡,果見夏枝正忙著收拾些雜物。便出聲提醒她自己回來了。
夏枝驚魂般跳將起來:“小姐……您,您回來了。”生生擠出笑,窘困地不知所措。
“六哥真的要入營麼?”丁開門見山。
夏枝點頭:“是啊,明天就去了。”
“那以後,你可怎麼辦?”
“奴婢……沒想過這些。”夏枝回答。
丁淡淡一笑。軍人是動盪不安的,若要等這樣一個人,經過歲月滄桑的洗禮,有幾個人能堅持得住?這話她卻無法說出來。她只是希望,夏枝心裡能有個準備,隨時地……接受孤獨與思念。
夏枝眼神閃爍,可想說的未必是實話。一個女人,怎麼會連這個都想不到呢?何況聰明如她。只是夏枝不願去想這些,想了也無用,丁寅去意已定,胸有大志自有一番抱負要實現。而她,怎麼能去阻擋這些呢?一是不夠格,二還是不夠格。
丁給了個安慰的笑,對先時在桂花樹後看到的事隻字不提。就坐了下來,知道夏枝是這個性子,太過明理,從而變得瞻前顧後,從不大膽果決地決定過什麼。既然她不想提,自然她也不問,但願這一對有情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