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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也不見個成效,送信的人有說什麼嗎?”
這是在問劉媽媽。劉媽媽精神一抖擻,道:“太太,四小姐也有信!”
二太太拔聲叫起來:“怎麼現在才說?早幹什麼去了?信呢?”
劉媽媽恬著笑從懷裡把信拿出來,訕訕道:“虧得四小姐的信沒讓八小姐撞掉。”
二太太一聽,臉色登時烏沉沉的:“你說信是讓丁姀撞了的?”
劉媽媽道:“八小姐也是不當心的,她也撿了信還給奴婢了。”
二太太眯起眼:“這麼說,信就到過丁姀手裡?”心中擂鼓大作,背脊繃直了道,“她看過信沒有?”
劉媽媽虛聲笑笑:“這個……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啪!”二太太氣得捶桌,大嚷道:“她敢!”
劉媽媽忙作好:“太太還是先瞧四小姐的信要緊,興許四小姐能知道趙大太太的信裡說些什麼呢。若看了四小姐的信咱們還不知道的話,再去問八小姐不遲。”
“哼……”二太太冷笑,“趙大太太的信只餘了半封,除卻寒暄的客套,便只說了一樁事。妘姐兒定是知道這樁事,故而來提醒咱們做何應對的。”說罷攤開丁妘的信,逐句默唸,邊微微啟笑。
劉媽媽心裡好奇地要命,趙大太太的信跟丁妘的信乃是一前一後到她手裡的,這就說二太太說的是這個道理,丁妘是來提醒孃家人什麼的。可是趙大太太究竟是說了哪樁事情?她伸長脖子也欲想看個分明,二太太卻在這時乍然抬起頭,把信重新裝進了信封。劉媽媽趕緊站直,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
二太太斜斜地瞟她:“說實話吧,八小姐究竟看沒看信?”
劉媽媽也不欲把話說絕,只得答道:“奴婢拿到的時候,信是好好的。”
“嗬……倒不曾想老三的女兒還有幾分良心。芳菲……”
聽到二太太叫自己,芳菲趕緊停手繞到二太太跟前,低低應道:“奴婢在。”
二太太道:“又得辛苦你去跑一趟探探風了,看看八小姐知不知道什麼。還有,四小姐來信的事情,可千萬別教人知道了。”
芳菲慎重地點頭。
二太太又把趙大太太的信攤開來,雖然上面的墨跡已經暈染髒了半張紙,但上半截還是清晰如常的。劉媽媽稍微睃睃眼珠子,終於看到那上頭寫了“亟盼攜諸小姐過府再敘”幾個字,不禁胸熱汗出,全身血液都滾滾的。趙大太太邀請幾位小姐去明州?!
可是這“諸小姐”,又是哪幾位小姐?
還不及再想,又見二太太移手端起擱在一邊的茗碗,往那一行字上倒了幾滴茶水,正好化了一個“諸”字。劉媽媽心裡猛顫,難道這就是丁妘的提醒?看來“諸小姐”裡頭大有文章啊!想到這裡,不禁竊笑,虧得自己還讀過幾本書,要認那些字不在話下,要不然自己可就要漏了這個大好時機了。
夜間,雨絲變得細如牛毛,落瓦無聲。
丁姀握拳捶捶腿,見她們幾個都窩在這裡一整天了,心下有些不忍,就讓她們先回去睡,自己則又再挑燈做到了下半夜。
夜半時炭火已經滅了下去,用鏟子撥過幾回星炭,燃了一盞茶左右就又只剩了些冷火。丁姀直起腰,看看已經又用掉了一大株蠟燭,心底忽而有些發酸。若功虧一簣,怎麼對得起默默支撐著她的這些人呢?
想想,也不顧腳趾頭已經開始凍得發麻,依舊動手引線。
珠繡要把那些兩眼三眼甚至四眼的木珠有機結合,配對顏色,比照圖案才能完成。這原本是很容易的活,可貴在要創造出來。想法不能簡單附著於行動上,實際問題林林總總,丁姀已經拆了不下數十回,而隨著夜深,也終於有了點起色,似乎抓住了要領。
忽而外邊的小宴息處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