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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棄了自己,對弟弟更是充滿了仇恨,覺得是弟弟搶走了本應屬於自己的機會。
所以,後來父親去世,自己身無分文投奔到了北京,儘管弟弟多次幫助過自己,為了支援自己,甚至還多次傾囊相助,曾經有數年的時間,自己是一直靠王直的接濟生活的。
王直還數次給他投資,從數千到數萬都有過,每次都血本無歸,九十年代中期,這些錢並不是個小數,但儘管如此,他對王直的怨恨,絲毫也沒有化解,
他覺得弟弟幫自己是應當應分的,是在贖罪,而當弟弟有求於自己時,他則完全不管,王直二十幾歲時,就因膽結石住過院,當時由於膽結石過於嚴重,有生命危險,必須手術摘取膽囊。
整個住院期間,齊志沒出過一分錢,沒守護過一天,對此,有時他也會稍感心裡不安,但更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應該這麼做,道德、同胞情,在他眼裡,本來都一文不值的,自己從來都是隻想索取,不願付出。
就是這次弟弟的肝衰竭住院,雖然最初自己伸了伸手,但最終決定放棄治療的,還是他,他覺得給弟弟花錢治病,肉疼,其實自己也只是出了兩三萬塊而已,還不夠王直幫他的零頭,但即便這樣,他也覺得不值。
後來王直曾跟他說,不想死,想繼續活著,自己還曾大罵過他,說該死就早點去死,不要拖累別人。
總之,這大半輩子,對自己的這個弟弟,從良心上說,有太多的虧欠,自己也曾反思過,媽媽曾說自己心裡住著一個魔鬼,他也有同感,
自己明明是知道好壞的,懂得什麼是積德,什麼是缺德,什麼是禽獸不如,什麼是狼子野心,但自己就是無法左右自己,就是要去傷天害理,就是要去喪盡天良,他也感覺自己,是一直被心底的那個魔鬼操縱著的,成為了魔鬼本身。
如今又要有求弟弟了,他還能幫自己嗎,還能救自己的命嗎?他有些彷徨,也有些不安,但無論如何也要試試,他想,以自己對王直的瞭解,他是個心地善良,重感情的人,只要自己多說幾句好話,相信,他還是會幫自己的,
雖然過往自己多次過河拆橋,多次傷害了他,但這次性命攸關,自己多賣賣慘、多打打親情牌,還是有把握,讓他再次伸出援手的。
”你先打電話,跟他說兩句,然、然、然後再給我說”齊志打定了主意,對李曉娜吩咐道。
“弟弟呀,我就是想跟你告個別,我活不過幾天了,我就你這麼一個親弟弟,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捨不得你呀,咱們兄弟來世再見了,以前是哥哥我對不起你,我不得好報,希望你不要嫉恨哥哥,永別了,嗚嗚嗚!”電話裡齊志哭訴著。
他從小就是個結巴,但有一個特點,只要是唱歌和演講,就一句都不會口吃,“王直呀,救救你哥哥吧,不能就這麼看著你親哥哥走了吧,雖然他過去有過對不起你的地方,但畢竟你們是一奶同胞,相信你不會不管他的,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李曉娜接過了電話,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繼續著演講。
九月初的羊山島外海,碧空如洗,萬頃波濤,一片片白帆,像一片片潔白的羽毛,在波浪中盪漾。
一個棕色船影,漸漸靠近了羊山島,船體高大,頭尾細尖上翹,排水量應在五百噸以上,船帆是傳統的西式三桅軟帆,一面紅藍白三色尼德蘭國旗,在高高的主桅杆上,烈烈飄揚。
船船甲板上,一個高大的西洋白人,正手舉著單筒望遠鏡,望向不遠處的田灣碼頭。
只見他金髮碧眼,鼻子高挺,一臉濃密的大鬍子,左嘴角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幾乎連到了耳根子上,正是尼德蘭海盜商人,巴達維亞東印度公司委員會委員助理,範.內斯藤斯.霍倫亨特
他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身材瘦削、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