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裡的女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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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男人為了抑制自己的病情抽菸抽的有些狠,竣美深刻的面龐在白色的煙霧中若隱若現,說不出的冷鬱神秘。
他西裝外套給了雲想歡,露出了裡面的黑色襯衫來,此刻襯衫頂端開著兩顆釦子,袖口被擼到了肘部,露出了線條流暢青筋可見的結實小臂。男人眉頭緊鎖,一米九五的頎長身高,強悍精壯的體格,優雅蒼勁的腰身,腳下的皮鞋錚亮。
他就站在那,渾然天成的尊貴以及令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他生得一副白皮,掐著煙的那隻手,小臂上有黑色鱗片的紋身蜿蜒而上,沒入了襯衣,掩蓋住了圖案的全貌,黑與白的交相輝映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效果,那紋身也像是要活過來一般。
穆薄斯的躁鬱症並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後天。且診斷出後天性躁鬱症就在兩週前。
近日他頻頻做夢,夢見一個被毀容滿臉是血的女孩躺在他懷裡,她張著嘴在說些什麼。
穆薄斯努力的想要聽清,可看到的是源源不斷的從女孩喉部湧出的鮮血,不管他怎麼做都止不住。
夢裡醒來,雙目早已血絲遍佈,眼淚無知覺的暈溼了眼角,巨大的,窒息的情緒將他裹挾,好像要把他溺死在夜的深海。
尤其是夢裡女孩絕望空洞毫無求生意志的眼神,更是叫穆薄斯心口悶痛。
不知是不是穆薄斯的錯覺,他總感覺剛才遇到的小丫頭跟夢裡的女孩很像,尤其是身形方面。只可惜小丫頭膽子小的很,一直低著頭,他並沒有看清對方的全臉。
穆薄斯眉眼輪廓更深邃了,覆蓋下了厚厚的陰影來,他仔細思索著一些細節,驀然察覺到小丫頭臉部露出的小塊肌膚顏色很深,小丫頭本來就白的發光,那深色也就更加突兀了,儘管她極力的遮擋掩蓋。
眼瞳瞬息睜大了幾分,穆薄斯抬腳往外疾步。
然而他剛出酒吧門就被一群西裝革履戴墨鏡身手幹練的外國人給攔住。
只見酒吧門前停著長長的黑色車隊,那後面還有幾輛重噸位的武裝車,似乎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武裝隊低調沉默的並沒有下車。
為首的外國人身形高大肌肉發達,眼睛上有兩道交叉的疤,哪怕穿著得體斯文的西裝,也掩蓋不了一身野蠻暴徒的氣息。但這樣一個狠角色,卻在穆薄斯面前伏低做小,畢恭畢敬。操著一口流利的外語在穆薄斯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穆薄斯的眉峰一直深鎖著,隱隱鬱躁不耐,琉璃珠般冷色的異域金眸,此刻在夜的襯托下十分莫測。
站在他身前的刀疤壯漢似乎有些冷汗涔涔。
最終穆薄斯還是決定跟這群人離開,在上車之前他遠遠環顧了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
……
雲想歡回到了雲家。
往常這個時候,夜深人靜,門前只有兩盞橘灰色的燈光靜謐的亮著。
可今天別墅裡卻仍舊燈火通明。隱隱約約還能聽見裡邊傳出的歡聲笑語。
那些笑聲像是磨得異常鋒利的刀子,一下一下的往雲想歡心窩上捅,捅出一個一個血窟窿,夜風拼命的往裡鑽,涼了雲想歡渾身的皮肉和血液。
她一步一步的往裡走,透過大廳垂吊下來的暖金光暈,果不其然看到了其樂融融的一家人。
雲承清,現如今雲家的一家之主,也是雲想歡的親生父親。原本只是一個生活在偏遠山區無父無母的孤兒。
雲想歡的母親,雲安歌,兩人同屬一個村,一個姓,不同的是雲安歌是村長的獨女。
故事很簡單,無依無靠一無所有的窮小子靠著年輕時能讓少女懷春的好相貌和一張花言巧語的嘴淪陷了姑娘一顆心。
雲承清成功傍上雲安歌,做了村長家的贅婿。
但很快他便不滿足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