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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以說說看。&rdo;
沈瀚亭沒有睜眼，卻苦笑著搖了搖頭。褚蘭舟把他面前的酒杯拿走，換上了一杯茶：&ldo;跟雲小魚有關，是麼？&rdo;
沈瀚亭沒有吭聲，過了半晌他睜開眼，神色竟然有些痛苦：&ldo;我對不起小魚，當初如果我狠下心不讓她入會，不做她師父，或許她現在就不會有事。&rdo;
&ldo;那你當初為何還是答應了呢？&rdo;
&ldo;因為我沒有盡力想出一個更好的辦法，讓她既不用入會，又可以治病。&rdo;
&ldo;真是如此麼？&rdo;褚蘭舟道，&ldo;難道不是因為你內心裡其實是想跟她能多呆些時候就多呆些時候？你怕如果真的想到那樣一個辦法，今生便再難見她，而且還可能跟她成為敵人。成為她的師父，總比見不到她或是成為仇敵要好，不是麼？&rdo;
沈瀚亭不語，卻沒有反駁。
褚蘭舟嘆道：&ldo;人潛意識裡想要做一件事的時候，無論如何剋制，總會不知不覺衝著那個方向去做的。只是小魚現在生死難料，一切都要等她好了再說。&rdo;
沈瀚亭把桌上的茶端起來喝乾了，忽道：&ldo;小魚不會有事的。&rdo;
褚蘭舟眼中微露詫異：&ldo;你如何肯定？&rdo;
&ldo;我知道一個辦法。&rdo;
&ldo;是什麼辦法？&rdo;
沈瀚亭卻未答他，他似乎有話想問褚蘭舟，但遲遲沒有開口，沉默了片刻後，他忽然站起身來說道：&ldo;我回去了。&rdo;
褚蘭舟微微一笑：&ldo;你是不是想問我，如果小魚醒了，你要如何才能繼續留她在你身邊？&rdo;
沈瀚亭眼神微動，不置可否。
褚蘭舟道：&ldo;我給你指條出路，你請我喝酒。&rdo;
&ldo;好。&rdo;
褚蘭舟拿過身邊一張紙，提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把紙疊了疊，遞給沈瀚亭：&ldo;你可收好了，這法子值黃金萬兩，便宜你了。&rdo;
沈瀚亭拿過那張紙，打了開來，只見那上面就寫了四個字：&ldo;不要說破。&rdo;
他悽然一笑：&ldo;這法子果然很對，只可惜我多半用不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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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564年四月，沈瀚亭被向南霄封為北陵國的大將軍，他率領十八萬大軍在雲湖關與袁長志的東陵軍隊展開了最後的決戰。
這場仗驚心動魄。
雙方連戰三日後，北陵軍逐漸呈現出敗相，但就在此時，北溟忽然出現在雲湖關凌雲峰頂，他雙手撐天，口中默唸，剎那間整個雲湖關風雲變色，烏雲壓頂。
白雪皚皚的山巒間電閃雷鳴，閃電如一條飛舞的巨龍在山間奔騰湧動。
雷鳴轟響，霹靂如密林般砸在地上，在天地間炸出一道道猙獰的溝壑。
茫茫大地之上火光沖天，東陵士兵或被捲入火舌烈火焚身，或跌落山崖墜入溝壑，幾乎全軍覆沒。
然而千鈞一髮之際，慘綠色的鬼火從陣亡的東陵士兵身上緩緩飄起，鬼嘯之聲震徹天地，數十萬的陰兵如碧綠色的驚濤駭浪向北陵軍撲去。
北溟怒目向遠處望去，在對面的絕嶺之上，果然看見東魂一身玄色長袍，雙掌對合，從他兩掌之中如海水般奔騰出茫茫一片黑色瘴氣，化成千萬尖聲嘶叫的厲鬼，附身在東陵士兵的屍體上，那些屍體瞬間從地上跳起，如吊了絲線的木偶般持槍向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