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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長志眼中這時忽然露出一股歉意，看著雲小魚說道：&ldo;因為我確實不記得了很多事，……包括你。&rdo;
雲小魚一怔：&ldo;那現在……你想起來了麼？&rdo;
&ldo;李大人把過往的事都告訴了我，可是我卻沒有感覺，所以……&rdo;他神色有些愧疚，&ldo;所以，並不能算是完全想起來。&rdo;
雲小魚神色有些許失落，但很快關切地問道：&ldo;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袁長志於是將到東陵之後發生的事簡單講給了雲小魚聽，最後長嘆道：&ldo;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有去找你，那並非我所願，而是我實在把什麼都給忘記了。我聽說你為我吃了很多苦，是我虧欠你太多，對此我一直心懷愧疚。&rdo;
雲小魚想起這些年來的顛沛流離，情不自禁地兩眼又泛起了淚光，但眼見袁長志此刻就在自己身前，她趕緊抹去淚水，微微一笑道：&ldo;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重要的是咱們現在又在一起了。從此以後我們再不分開，好麼？&rdo;
袁長志兩眼望著她，不知為何神情中卻有一絲迷茫，雲小魚感覺到了他的猶豫，有些疑惑地問道：&ldo;你怎麼了？&rdo;
袁長志不語，忽然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喝下，接著又倒了一杯，喝乾了，還是一言不發，臉上卻隱隱露出一股苦悶和焦躁之色，像在極力剋制。
雲小魚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輕聲問道：&ldo;長志，你怎麼了？&rdo;
袁長志放下茶杯，似在猶豫又像在沉思，半晌，他忽然問道：&ldo;……於錦堂是誰？&rdo;
雲小魚沒想到袁長志會忽然說出於錦堂的名字，她頓時一愣，不知如何應答，半天才道：&ldo;你是……怎麼知道他的？&rdo;
&ldo;你先答我，他是誰？&rdo;
雲小魚不知袁長志是何用意，只有老實答道：&ldo;他是群真會地煞堂的堂主。&rdo;
&ldo;你跟他很熟？&rdo;
雲小魚此時已經明顯感到袁長志語氣中的醋意，忙道：&ldo;長志，你到底聽到什麼了，為何會忽然問起他……&rdo;她話沒說話，就被袁長志打斷了：&ldo;我問你跟他可是很熟？&rdo;
雲小魚怔怔地望著袁長志，見他似在強忍一種煩躁的情緒，只好輕聲答道：&ldo;是。&rdo;
&ldo;熟到什麼程度？&rdo;
雲小魚完全沒想到時隔多年跟袁長志再相聚，卻變成了眼前這樣讓她措手不及的狀況。她顯得有些束手無措，&ldo;我多次蒙他相救，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我雖跟他熟稔，卻……&rdo;
袁長志聽了前半句已經忍無可忍：&ldo;你只需答我，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rdo;
雲小魚徹底怔住了。
她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過袁長志，可是聽見他這麼問，她還是瞬間想起在棲仙閣跟於錦堂共渡的那幾日。還有她落水後他給她換了衣衫之事，雖然當時於錦堂說了安慰她的話，但她內心裡其實一直不能釋懷。
她又想起自己生死一線時對於錦堂那片刻間的傾心和依戀，說不清，也解釋不清。這些和於錦堂之間發生的種種，讓她內心甚是愧疚，她怎麼也無法自欺欺人地認為自己並非完全沒有做過對不起袁長志的事情。
所
